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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吧,米拉格罗斯,”我答应道,“到时见。”
保罗遗传了我母亲立体的颧骨、深色头发和温和的肤色,而我与母亲的相似之处仅仅写在病例中。我苍白的皮肤,即便涂了极厚的防晒霜,仍然和靠近赤道的威克斯毫不相称。在海滩只待了一小时,就得被迫回屋去。我换上一件太阳裙,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漂亮,然后驱车前往依思佩朗莎。还没到中午,小镇就已经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夫妻和子女漫步着,或笑或闹,听起来都差不多。身着冲浪紧身衣的古铜色肌肤冲浪员手携冲浪板和冲浪风筝走向大海。情侣们伸长了胳膊欢乐地自拍,真叫人恶心。
我费了一番努力终于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全副武装,戴着宽檐太阳帽和太阳镜上路了。我不敢完全肯定,小镇的大部分区域是否仅为威克斯岛南部海岸的一条狭长地带。我从这条街区一头走到另一头,路过潜水用品店、小礼品柜台、铺有白桌布的餐厅,还有一排快餐卡车停在小镇与沙滩交界的草甸处。经过一番筛选,我选择了一家价位适中并有单独面海扶廊的餐厅。
“就您一个人?”女服务员问。
“就我自己。”我说。也许你觉得我知道怎样一个人用餐,但你想错了。虽然曾经无数次独自在公园长椅上吞食三明治,我却从未打算在正儿八经的餐厅里独自用餐。既然我将独自旅行一个月,正好可以学着适应。
我假装在研究菜单,但泪眼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服务员来听我点餐时,我未加思索地选择了第一样东西——手撕猪肉三明治和炸木薯条,管他是什么东西呢。她离开后,我环顾四周,好生尴尬。就和在机场酒吧里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好,甚至都没想到从我带的书里拿一本过来。过了一阵儿,我的注意力停在了海面上,那里算是个凝神注目的合适之处。
或许度假放松是个坏主意。我满脑子都是厄运将至的想法,像这样的时候不计其数。看到一艘轮船驶离餐厅不远处的小码头时,我发现自己最后想到了母亲——那时她的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程度。她辞掉小学教师的工作,开始集中精力调理身体,有更多时间和我们待在一起。那几个月里,她睡觉很频繁,还去做化疗。但每一天,保罗和我分别会与她有一小时的相处时间。她会和保罗出去散步,或到图书馆和连环漫画书店。她和我的下午时光则多是用来烘焙糕点,虽然我几乎没有见过她吃一口我们做的东西。
一个夏日午后——或许是好几个午后,记忆把它们重叠——我们并排站在厨房台面前做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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