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特(第3/5 页)
切使这些人的生活,顺便说一句还有我回来后的生活,变得可以忍受。
于是我开始撰写《人类之树》了。这部小说如何被那些较为重要的澳大利亚评论家所看待的问题,已成了恒古历史。随后我创作了《沃斯》,它可能还是我在闪电战初期酝酿的。当时我坐在伦敦的一间卧室兼起居室的房间里,读着艾尔的《日记》。几个月穿越埃及和昔兰尼加沙漠的往返奔波,孕育着这一想法;那个时代最显赫的狂妄者也在影响着它;回国后,我阅读了当代人对莱卡特 探险的描绘和A·H·奇泽姆的《奇异的新世界》,这个想法终于成熟了。
在这里讨论这部小说的文学因素会不太切题。重要的倒是作者的意图。这些意图使一些读者不知缘由地感到高兴,也使那些发现此书毫无意义的人发怒。我老是在作画和作曲上受挫,因此我要赋予我的著作以音乐的结构,画的美感,通过《沃斯》中的主题和人物,来表达德拉克鲁瓦 和布莱克所可能看到的,以及马勒 和李斯特 可能听到的东西。首要的是,我决心证明,澳大利亚的小说并不一定是阴郁沉闷的、粪土色的新闻体现实主义的产物。总的说来,世界已被说服,而只有此地此刻,野狗们正在无情地吼叫着。
那么这位返回国土的侨居国外者得到了什么报偿呢?我记得,在我第一部小说获得成功之际,一位名叫盖伊·英尼斯的老练而聪明的澳大利亚记者,在我的伦敦寓所里访问了我。他问我是否想回国。我那时刚“到”,干吗我要回去呢?“呵,不过你回去的话,”他坚持己见,“各类颜色会源源不断地流到你的调色板上呐。”直到最近几年,我才想起他对我第一部小说的这段委婉批评。我想,盖伊·英尼斯也许是对的。
因此,报偿之一便是更新了的景物,它即便在记忆中显得更加寒酸,却一直是我生活的背景。如果我光坐在塞纳河左岸与阿利斯特·克肖边喝酒边滔滔不绝,那么自然的世界和音乐的世界也许永远不会显露出来。也许一切艺术之花在沉默中更易开放。当然单纯和谦卑的境界,是艺术家或普通人唯一值得向往的境界。要到达这样的境界,未必会有可能,但努力去争取却是十分必要的。由于我几乎被剥夺了自认为合意和必需的一切东西,我开始了我的尝试。写作本意味着一个有修养的头脑在文明的环境中所作的艺术实践,现在却变成了用词汇的岩石和木条创造出全新的形式的斗争。我第一次开始看清了事物。甚至连厌倦和失败也为无穷尽的探索提供了途径;甚至连丑陋的东西,澳大利亚生活中的提包和铁皮也获得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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