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3/3 页)
提到梁惠与严太微,严淞不由得脸上浮起笑容。虽然如此,卫大郎却妻女俱亡,在人世间孤苦伶仃。严淞看卫大郎的眼神中不免带着十分的怜惜。此时,月亮东升西落。卫大郎背着月亮,碰巧看见严淞背后合欢树下隐约有一人影,看影子像是个青年男子。卫大郎不免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心中有了计较,决定铤而走险,道:“惟中,你我都这把年纪,年轻时候的荒唐事都忘了吧。”卫大郎看见合欢树下的人影猛地晃了一下,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得意。这话说得奇怪,严淞不明白卫大郎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皱眉回答道:“我年轻时候并未做过什么荒唐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卫大郎诡异地笑了起来,在那张已经不年轻的脸上愈发怪异,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严淞独自在月色下发愣。月色赏完之后,严淞回到房中,梁惠倚门待,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来,道:“夜深了。”严淞问:“不是说了不要等我了吗?”两人说了些体己话。临睡前,梁惠试探着问:“惟中,今夜赏月,你可有在院中遇到什么人?”不知为何,严淞下意识不想让梁惠知道自己今夜在月色中和卫大郎的这一番对话。脱口道:“没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没什么,睡吧。”深夜,梁惠看着严淞熟睡的面容,心想:她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她与卫大郎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今夜注定有人不眠。自从那夜听到严淞与卫大郎在月夜院中诡异的谈话,梁惠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他虽然生性不以聪慧著名,但是自幼生长在京城,听到、见过许多后院斗争。在遇见严淞之前,他本以为以后嫁的妻主必然三夫四侍、风流成性,在家时父亲已经教过他如何贤良大度,这是每一个男人一生都要经历的,他只需做好正夫的本分,过完这一生就行。不想严淞既是他心上之人,又出身寒门,没有富贵人家夫侍成群的做派。是以他与严淞结缔之后,一直过得幸福美满,便忘记了父亲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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