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第2/3 页)
史的职,若不是有预谋,叫人难以信服。范震昱的反应,却也让班贺意外,直直看着他,不信那是眼前这个胆小怕事的知县会做的事。
“这么看我做什么?”范震昱没好气,竟然被一个工匠轻视了。
班贺坦然直言:“以您的行事风格,不太像愿意管这件事的。”
“我……”范震昱一哽,“我什么行事风格?我就不能为民请命,秉公办案一回吗?”
“您向来,修身养性,志在无为。”班贺说得委婉。
“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县丞、典史能处理,又何必我费心?”范震昱说得理直气壮,话音落下,却神色黯淡下来,露出委屈的表情。
他长叹一声,道:“龚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是元光十二年举人,等了三年才有机会上任。当了七年知县,历经四个县城,一个比一个贫瘠,才知道什么叫铁打的衙门,流水的知县。每每稍有起色,就会被调离,到了玉成县,还是如此,你叫我如何能甘心?”
班贺问道:“不是任期三年一满,经过吏部考核,便有望升迁吗?”
范震昱:“官缺只有那么多,哪儿能人人都升迁?龚先生,我范某人虽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官,可我自问尚存几分良心,绝对做得到清正廉洁,又哪儿有钱去上下打点?”
地方官员对京中官员,下属对上级,送礼各有名目,冰敬碳敬,三节两寿,这些是常例,都是官员们薪俸外的收入。下属不贪污克扣,哪来的供奉?不能给予供奉的下属,谁又愿意去提拔?
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范震昱不能归顺,那便不能让党羽之外的人占了位置,这才是范震昱会落得如今下场的真相。官员上任,需要吏部批核委任,吏科给事中签字,怎么可能临时冒出个马大人。
话说到此处,班贺已然明白,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可能是单纯的事故,而是一场被隐形的手操纵的棋盘。范震昱、钱炳、谢缘客、还有那些在灾难中死去的冤魂、被驱逐的无助伤者,都是操纵者侵吞的棋子。
范震昱不敢直说,班贺却明白,眼中只有盐利的官老爷们,找不到处置他的理由,那就随便制造一个罪名,让他来担这个办事不力的责。
为此不惜害死人命,不惜酿成如此大的灾祸。
抓着衣服的手死死掐紧,班贺痛苦地闭上双眼:“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视无辜人的命如草芥!”
躺在病榻之上的谢缘客,现在还处在危险中,不知大夫医治情况如何了。马大人下令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