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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突然传来宋迟的声音,“欢欢,我好像过敏了,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啊!”
孟迟欢突然转身,丢下一句话。
“你先走,我去看看宋迟,他的过敏症有些严重......”
沈宴回头时,她已经丢下他,一头扎进了卧室。
隔着一道门,他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突然感到反胃。
这房子......
就直接挂出去卖了吧。
他没再迟疑,转身下了楼。
在门口早餐店买了一碗粥,然后去车库开车。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孟迟欢半搂半抱着宋迟走了出来。
“老公,宋迟过敏喘不过气来,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要不我先送他去就诊,然后再送你去上班,你看好不好?”
她累得气喘吁吁,在隆冬有种热气腾腾的感觉。
沈宴看着她,有些胸闷。
他头也没回,转身去了公交站。
上车时,孟迟欢发来一条信息。
[老公,真的很抱歉啊,他很快就要走了,你忍一忍,下周我就跟你一起去芬兰。]
但紧接着,宋迟也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是一段通话录音。
沈宴点开,里面传来宋迟和孟迟欢的对话声。
[欢欢,圣诞节之前,我要去芬兰了,你能不能陪我去过圣诞节、看极光、坐雪橇、骑麋鹿,一起去滑雪?]
[真的吗?你要去芬兰?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芬兰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孟迟欢的语调里,满是遗憾。
宋迟很随意地笑了一声,[就,最近在美国卷得有些累了,想去芬兰养一养,那边地广人稀,适合亲近大自然。]
[那我也要去!]
孟迟欢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那样激动、向往的声音,是沈宴从来没听过的。
他还记得,这几年他每次劝说孟迟欢一起去芬兰,孟迟欢都一副很抗拒的样子,说自己更喜欢美国,芬兰人太少,到了极夜太寂寞了,她受不了那样的环境。
原来喜欢与不喜欢、受得了与受不了,只跟和谁去有关。
难怪她突然急不可耐的想去芬兰。
沈宴讽刺一笑,仰起头看了眼天空。
他怕一低头,眼泪就会落下来。
孟迟欢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