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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论,认为她是在催眠状态下进行表演,但这是不可想象的事。
我又点燃一支菲利普·莫里斯香烟。我试图只考虑眼前的事,但是一切都使我感到同样愤怒,同样深受屈辱。只有一件事能减轻我的痛苦:莉莉所受的屈辱几乎和我一样。想起以前没有更粗暴地对待她,使我怒不可遏。伤害一个人的尊严莫过于此:我拥有的小小一份庄重,反而被人家用来对付我。
外面有嘈杂的声音,门开了。理着平头的金发水手走进来,后面还有另一个人,同样的黑裤子、黑上衣、黑运动鞋。再后面那个“安东”进来了,穿一件医生的无领白大褂,口袋里有几支钢笔,德国口音,似乎是来巡视的。现在脚也不跛了。
“你的感觉如何?”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量克制自己。
“妙极了。每一分钟都是享受。”
他望着早餐盘:“想再来点咖啡吗?”
我点头。他给第二个人做了个手势,他立即把盘子端走。“安东”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年轻水手随便靠在门上。他背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有台阶通向白昼。那地方太大,不可能是私人住宅的地下蓄水罐。“安东”注视着我。我不说话。我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些时候。
“我是个医生,是来给你做检查的。”他仔细观察我。“你的感觉……不太坏吧?”
我靠在墙上,对他怒目而视。
他挥动手指表示责备:“请回答。”
“我喜欢受侮辱。我高兴看到我所喜欢的姑娘践踏人类的一切尊严。那个愚蠢的老混蛋每次给我讲一个新的谎言,我都感到激动万分,欣喜若狂。”我喊道,“现在我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倒是对我的举止引起了关注。
他慢条斯理地说:“好。你醒了。”他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身子稍往后靠,那架势颇像一个医生坐在自己的诊察室里。
“那个小婊子在哪里?”他似乎没听懂。“莉莉,朱莉,不管她用什么名字。”
他笑了:“‘婊子’就是坏女人吗?”
我闭上眼睛,头开始痛起来。我必须保持冷静。门口那个人转过身,第二个人端着盘子出现在远处的台阶上,走过来,把盘子放在桌上。“安东”为我倒了一杯,也为他自己倒了一杯。水手把我的那一杯递给我。“安东”很快把他那一杯喝了。
“我的朋友,你错了。她是个好姑娘,很聪明,很勇敢。”他反驳了我对她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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