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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妆未卸，脚上换回了一双平底的靴子，穿得很单薄，像是要被风吹跑一样。

男人吞咽下口水，抽了几张钱塞给许岁晚。

随后，他当着楚妄的面抱了抱她，“我明天还来，还找你陪我，豪门会所那么多姑娘，还是你最来劲！”

男人说完就走了，许岁晚的手没抓紧那些钱，有两张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她的客人之一。

楚妄身后的人都各自散了，许岁晚也准备走，太晚了，她好困，回到家睡不了几个小时，明天还要跑早新闻。

楚妄看她跟丢了魂一样，“你的钱，掉了。”

许岁晚停顿住脚步，但是没有立即转身，楚妄的冷言冷语，在冷风中显得更加冷酷。“今天小费拿多了，这一两百不是钱了，是么？”

许岁晚走回到掉落了钱的地方，弯下腰去，她捡起一张攥在手心里。刚要去捡另一张，它却被突如其来的夜风也刮着，离开了她的手边。

钱很轻，比脸皮这玩意，轻多了。

它即将飘到楚妄的脚边，被许岁晚追过去拿了起来。

楚妄的车开到门口，他一眼都没看许岁晚，便坐了上去。

有钱人的游戏都散场了，这个时候没有公交和地铁能坐，许岁晚只能打车。

停在周边的司机，都知道这儿出来的女人是做什么的，所以许岁晚一上车，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去哪啊？”

许岁晚说了家里的地址，手里的钱像烫手山芋一样，被她放到了副驾驶座上，“这是车费。”

司机一看傻眼了，但也是老实人，“这么多？用不着。”

“大半夜的，你也辛苦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许岁晚裹紧了领子，望向窗外，每个人为了活着都不容易。街边的路灯不亮，朦朦胧胧的。

司机偷偷看眼身后的女人，她跟那些小姐都不一样，身上没有一点风尘气，反而是这样恬静、美好。

楚妄回到揽山苑时，见赵思南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走到门口，卧室门是开着的。

赵思南听见了脚步声，“楚妄。”

“还不睡，身体吃得消吗？”

赵思南坐在床上，看着男人来到床边，她刚才就接到消息了，楚妄和许岁晚在豪门会所碰上了。

她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不知道许岁晚有没有找个机会跟他胡说什么。

“我白天睡得多，晚上就不困了。你去哪应酬了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