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19 页)
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梗着脖子嚷嚷:“……赔个屁!这么多年你用多少次熨斗,我人工不算好了,要费多少炭?现在才来讲这个……大不了拿料子来重新给你做一件,不算工钱。”
徐妈妈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哟哟哟,脾气大起来了?”
陆宝荣一摔熨斗,瞪着眼睛冲徐妈妈,“脾气就是这样大,你弄杀我呀!”
田丹从对面探出头来,徐妈妈倒是怂了,拎着破洞衣服回去。她气哼哼进了屋,田丹和徐天从门边退回来。田丹声音轻轻软软,怯怯地拉了拉徐妈妈的袖子,“徐姆妈算了,就一件衣裳。”
徐妈妈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跺着脚嚷:“烫破了穿什么!不是一件衣裳,陆宝荣都敢跟我发这么大脾气!”
徐天在一边笑,“宝荣叔是反抗,平时都是你欺负人家。”
徐妈妈在翻柜子,转头朝徐天撒气,“我欺负他了?”
徐天憋住笑,“总不会是他欺负你。”
徐妈妈抖搂开了手里的外套,款式虽然旧了,做工却是非常精细,“田丹试试看这件,徐姆妈年轻时候穿的。”
田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徐妈妈拿着衣服塞到她手里,“总比出不了门好。”
田丹看了看徐妈妈,低头笑了接过衣服上楼。
“你笑啥?上班去!”
徐妈妈看见杵在一边的徐天,怒目而视。田丹在楼梯上停住身子回头朝徐天说:“下班我到菜场门口等你。”
“……我今天可能……噢好!”
徐天压根听不到姆妈说了什么。
田丹消失在楼上,关上门,徐妈妈又来了精神,到徐天身边问:“菜场等你,轧马路?”
徐天知道姆妈又想偏了,想解释又无从说起,无力地摆了摆手,“哎呀不是,昨天晚上同她说好一件事情,你不要管。”
徐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你们俩的事我敢管?一点也不敢管。”
“姆妈我走了。”
徐天在姆妈的灼灼目光之下,只能溜之大吉。
“哎哎哎,油条吃半根啊!”
徐天已经出去了,徐妈妈看了看那件破衣服,无奈抄起半根油条准备往嘴里塞。楼上门开了,换了旗袍的田丹拎着手包羞涩地走下来,田丹长得一副温柔恬淡的样子,最是适合穿旗袍的长相,走起路来颇有仪态万方的样子。
徐妈妈也看愣了,眨了眨眼睛,“……好看,以后就归你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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