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火光（9）(第3/6 页)

倩的脸！

“别出声。”守夜人竟然在他身边，“他们看不见你。”

守夜人的嘴分明没动，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除非你想亲身体验一下。”

武哥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这就是参加婚宴。

他感激的朝守夜人点点头，守夜人又告诉他，“还有很多人，但我想你应该不太想看到。”

青红的鸡被提进家门，媒人脸上喜庆的红仿佛要埋葬她进那红土。

媒人在笑，老管家在笑，她爹娘在笑，来说亲的的那家人请的乡老也在笑——所有人都在笑，为自己将迈进的坟墓发自内心的微笑。

那男人大她二十啊！

她父亲盘算着，和柳家搭上线能带来多少好处。

那男人有四房小妾啊！

她母亲念叨着，她嫁过去就是正妻，柳家大少爷离家出走，只有二少爷，二少爷没有小妾，她嫁过去既能拿捏中馈，又没有小妾烦心。

那男人死了四房太太啊！

他们说着父母之命——那是四房说着是二少奶奶的柳老太爷的小妾啊！

媒人走后，她又哭又闹，几乎昏厥过去，却听她父亲说：“那柳家就是个火坑，你也得给我跳！”

她母亲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她不甘心哪！

谁不知道柳家藏污纳垢！谁不知道说是二少爷，其实就是嫁那半只脚迈进坟墓的老爷子！只是为了好名声，称作二少奶奶——二少爷当然无妾室，毕竟整府的丫头，他可没少寻摸这些有颜色的。

她看着十二床鲜红的被子，柳家送来了鲜红的嫁衣。

她看着窗外茫茫月色——她翻身而下，朝着远方奔逃而去。

听说那边就是革命区，听说那边是黄金遍地，吃穿不愁的天堂。

“姐姐，你听说过革命区吗？”少女撑着脸，问她的双生姐姐，“听说那里男女平等！柳家大少爷就是去了那里！”

她站在家门前的小庭院的假山后，咬牙踌躇半天，还是去了妹妹的闺房——她要是跑了，她妹妹一定会顶了她的。

“茵茵，我们走。”

“倩倩，去哪里啊？”

“去找革命区！”

少女没有犹豫，跟着她的姐姐离开了。

他们往南跑了一天，从日升到日落，也没见到什么革命区，只有荒凉的山。

直到夜幕降临。

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