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3 页)

目，那眼睛里闪烁的寒光，他从未在萧寒轩身上见过，而如今……。

想到这里，薛影忽然间轻声开口，语调不似之前的坚定，而是带着几分试探之意，“若是陆风辰与属下遭遇，是否还需要剑下留人？”

一直以来，薛影曾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用手中的剑斩下陆风辰的头颅，可都被萧寒轩出手阻止。

在他看来，萧寒轩与陆风辰之间尽管看似不死不休，但实际上这两人都是顾及旧情之人，一直以来，虽纷争不断，但也从未真正意义的上撕破脸皮。

也正是因为如此，薛影才有此一问。

“事到如今，还谈什么剑下留人，他若识趣放弃反抗也罢，若冥顽不灵的话，那便……杀了吧！”

尽管萧寒轩眼中已然满是杀意，尽管他的脸上已然一片厉色，可当他说到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心中终究还是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犹豫。

只不过这一切，最终还是淹没在心中那滔天的怒火与杀意下，儿时的情谊也好，少年的誓言也罢，在今晚，注定将化为那火海里的尘埃，永不复存。

“生在帝王家，除了权力，其余的东西，本就是多余的累赘。

如今既然你执意走上这条与朕为敌的道路，那就莫怪朕不念旧情了！”

萧寒轩缓缓走到城墙边上，凝视这城下的火海，在这一刻，他眼中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复杂，甚至在他脸上，还出现了此刻不应该出现的恍惚，似追忆，似留念，似叹息……

然而这一切，最终被他眼中升腾怒火与杀意淹没。

萧寒轩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撑在长满青苔的墙沿之上，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雨水，带着一丝火焰的灼热，让他不仅想起了当年他还未登上帝位时，父皇在一次罕见的醉酒后，在他耳旁说出的那句话。

“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无情之人……”。

那时的他，还无法理解父皇眼中为何会有那种至深的悲痛，也不知那颤抖的手遥遥举杯时，又是在敬何人的酒。

可如今，他对于此事，似乎有了那么一些明悟，一些他或许永远不希望出现的明悟。

“呵呵，既然这条路注定要以此为代价，那么朕也只能做这个无情之人”。

漫天风雨下，男子冷冽的笑声，是失落亦是孤寂。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若那万千枯骨中，终有你的一份，朕能做的，也只有百年之后，与你同为枯骨！”

随着皇城那厚重坚实的城门缓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