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色(第2/3 页)

炉里煨着，如今听人传话说三老爷让上菜，忙装了盘子将菜送上去，又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菜就上了桌。

晏诚拍了拍儿子的肩道：“从前我上场时，你祖母也没有这般高兴，咱们这一桌也就你让你祖母最是费心。”

晏循见自己的父亲已有了醉意忙顺着话道：“儿子让祖母费心了，今后定好好孝顺祖母。”

晏珣理了理衣袖道：“好好陪着你父亲。大哥我还要回去写奏疏，就先告辞了。”

这话前面是吩咐晏循，后面便是说与兄长晏诚听的。

晏循忙称是，晏诚见自己的幼弟离去眼里带着欣慰道：“你若高中，今后要多像你三叔学着，若是你有他一半的本事，为父也就放心了。”

“儿子定会好好向三叔学习。”晏循答道，他自然也是想如三叔那般身居高位受人敬仰的。

王氏今日让舒娘伺候也是存了抬举舒娘的意思，毕竟那经文与《女戒》前后脚呈上来她就知道都是出自一人的手笔，虽说她年轻时也这样对妾室，可如今见姜丽娘这般便觉得她是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席面散去时，众人晏老夫人也乏了这才挨个散去。

鸳儿见舒娘回来，忙伺候了她洗漱后才道：“小娘，方才红玉偷偷来过一趟，特意让奴婢给小娘道谢呢。”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当的她谢。”舒娘淡淡笑了笑。

她留心了只要晏循夜里要水都是红玉在外面守夜，而平常跟着晏循的都是云飞，那两日去书房晏循夜里也是让云飞守在外面，她便直觉这其中必然有玄机。

本就想着找机会从红玉那里探些事情，正好送晏循去考场那日就见门房李叔的脚步有些吃力，她让莺儿给了府医银子求他去给李叔看看腿。

积年成疾的风湿倒是让他受尽了折磨，舒娘知道后便又给了府医十两银子请他平日里做些膏药给李叔送去。

“小娘心善，否则府医怎么给一个下人看诊呢。”鸳儿自然是知道做下人的不易，平日里风寒发热也只能求厨房煮些姜汤来喝，除非重病时请了大夫来瞧，确认后就丢去庄子自生自灭。

舒娘见她脸上有了些悲色，忙宽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不管你和莺儿的。”

鸳儿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虽说身契还在晏夫人王氏那里，可心已经渐渐偏到舒娘这边了。

晏循将父亲送到院子就被王氏唤住，见自己的儿子光风霁月的模样心里更恨了姜家一分，只是那舒娘到底是比她姐姐安分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