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留宿(第2/3 页)
被他盯得心里发怵,却还要稳住心神向他示弱:“是妾身不好,让爷操心了。”
她说这话时,已是将自己的姿态摆到了最低点。
女子娇弱又明净,一颦一笑间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她还生着病,额间晶莹的汗珠半坠不坠的悬挂着,整个人虚浮不已地撑起了身子,无措地望向了范沫。
范沫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瞧见这一幕后只道:“别多想,安心养病。”
他心里虽惦记着范国公府里的严如月和刑部的一大堆公务。
可他却没有在此时此刻离开梅园,而是撩开衣袍往罗汉榻旁的团凳上一坐。
范沫想,孟柚出身不好,往日里只怕没少吃苦头。他既要了她的身子,并许诺了她荣华富贵、安稳日子,便该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来。
孟柚见他没有提脚就离去,心下高兴的同时,瞧见了内寝里空无一人。
她作势要翻身下榻,走到梨花木桌案旁替范沫斟一杯茶水。边动作着,她嘴里还不忘道:“爷想喝什么茶水?”
范沫本是心思沉沉,只低敛着眉目不曾言语,没有第一时间留意到孟柚的动作。
待女子如莺似啼的嗓音响起后,他才瞧见已亦步亦趋地走到梨花木桌旁的孟柚。
她仿佛是在忍着身上的痛意,一步步地走得极为缓慢,好不容易走到了梨花木桌旁,还要伸出那双莹白的皓腕去举起那一壶泡得满满的茶水。
可孟柚还在病中,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
她手腕里的气力并不足以支撑着她举起那沉重的茶盏。
这一幕映在范沫的眼里,便是一个清弱如轻烟的女子,哪怕使不上力,也惦记着要为他斟茶倒水。
他有心于心不忍,想出声阻拦她一句。
却见梨花木桌案旁的孟柚已固执地举起了茶壶,那沉甸甸的份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手腕一脱力,她惊呼一声,这便要丢开了茶壶,整个人也朝着地砖上倒去。
这重重地一摔,必定会摔得她头破血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万念俱灰的孟柚耳畔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一双苍劲的大掌箍住了腰肢。
转瞬间,孟柚便被男人身上的清冽墨竹香味团团包围,慌乱之中,她双手双脚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便只能紧紧地攀在了范沫的胸膛之上。
“你还病着,不必如此。”范沫泠泠的嗓音里听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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