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6 页)
中出了一点事,曾经离校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回来之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低沉。可是恰逢最后一段忙碌的时光,论文、选择研究生导师、就业压力,一桩桩接踵而来,似乎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聂乐言早就选择留在本校读研,与她恰恰相反,程浩的选择则是同市的另一所高校。
那几乎算是和Z大对立的学校了,两家经常被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外加相互比较,各自的老师学生之间也似乎都憋着一股劲,总是不肯输给对方。
其实实力也差不多,尤其是在土木工程与建筑设计方面,一直互相抗衡。只不过,两所高校之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市东一个在市西,坐汽车来往几乎需要一个小时。
毕业前夕,是一拨又一拨数不完的聚餐和集会,在这群人的眼中,六月末的校园里仿佛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有的只是夏季的炎热、即将走出校门的豪情以及离别时的伤感。
后来也不知是谁提议的,一群人去了邻市的海边露营,几乎与大一时去黄山的成员差不多,奇迹般的有始有终。
那晚大家都喝高了,啤酒罐零零落落地散乱在沙滩上,仰头便能看见璀璨的群星闪烁明灭,嵌在丝绒幕布般的夜空里,显得高远而又辽阔。
城市里早已经有多年不能见到这样的景象,这时候看起来原来是这么美。有人摇摇晃晃地回到帐篷里去睡觉,有人则干脆就地躺下来,聂乐言也抱膝坐着,海浪呼啦啦拂上来又退回去,那一层白色的泡沫连成一线远远地延伸开去,仿佛一直连到无边的尽头。
她独自坐了很长时间,一直都在发呆。
其实整个晚上她说过的话少之又少,旁人都在唱歌、游戏、互诉离别的心声,就只有她,好像突然对苦涩的啤酒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所以现在头有些晕,被风一吹只觉得更加沉,而且一阵阵泛着冷意。
后来连手臂膝盖都渐渐僵掉,她才下意识地动了动,谁知转过头,却正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程浩就在她的斜后方,其实离得并不远,可是她之前一直没有发觉。
而他好像也没有看见她,只是一个人躺在沙滩上,双手交叠在脑后,一条长腿曲起来,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整个姿态显得懒散而随意。
她想,他应该也是喝多了吧,所以才会这样。因为平时的程浩,更多流露于人前的则是自制和严谨。
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洁白的细沙从身上簌簌滑落,仿佛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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