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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父皇的死悲痛万分,不久跟着去了。
而这些,从没人对我说过,我知道,是令翳不允人告诉我。
此时的塔内,已是我六皇兄主事,而私下与之密切相联的,是令翳。
六皇兄在宫里从来都是透明人,我不怎么熟络,如今他主事,必是因为搭上了令翳这条大船,可是,父皇身体一向硬朗,哪里会突然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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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呈留给我的信件还叫我放在桌子上,我不敢启开,这是温呈从令翳那截获的信件,上头,确确实实是六皇兄的字迹。
我终究打开来。
六皇兄尊令翳为师,而信里头原原本本的昭示了他是如何篡权夺位,又是如何毒害亲父,我流着泪读完整封信,直到信的末尾,六皇兄写,「吾父临终前,曾唤嵌月,若师长愿,可将其一并除去,师长所授,不可斩草不除根。」
我几乎可以想见六皇兄是以何种表情写出这封密信的,是傲慢?又或是得愿以偿?从前人人不待的皇子水涨船高站在万人之巅?
只是,那是父皇啊!
而父皇临终前,竟然唤了我的名字,我几乎可以看见父皇的脸,听见父皇的声音。
「嵌月啊,朕的娇娇儿啊……」
急火攻心,一口鲜血自我嘴里喷出,我瘫在木椅上,几乎喘不上气来。
又忆起六皇兄信里说的,师长所授,师长所授?
是以,幕后之人,是令翳啊。
六皇兄即位之路,背后是令翳在操刀,我父皇母妃的血,他沾染的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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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一定要回到塔内的。
可偌大祁朝,我能求的,竟只有温呈。
杏子死后,温呈似变了一人,我实在不知他对杏子究竟有几分情谊,可破天荒的,我却仍想破釜沉舟一回,我让温呈安排我离开。
他确实做到了。
马车驶离宫门前,温呈对我说,「公主,不管您信不信,奴对杏子,是有情的。」
「从前,奴总以为,奴只想爬的最高,爬的叫人不敢轻视那样高,是陛下给我了这个机会,是以,陛下便是我的天,可杏子……」
「总之,我对不起杏子,杏子死了,奴才知真情可贵,奴没有一日不溺在苦痛悔恨中,而奴帮您,不只是因这些,还因杏子生前对奴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她不怪奴,她只求奴,保护好您。」温呈终于哽咽,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温呈的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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