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第2/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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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见状,便将她的那些首饰一股脑给了我还安慰我说她的这些玛瑙玉珠可都是真品,纵然我戴到出嫁也是够的。
后来随着父亲仕途渐顺,府中的开支也宽裕了不少。
可是父亲毕竟在朝中无倚仗,能走到太师这个位置上,全然是靠着他一身清贫向圣人投诚。
若要保持清流之正,便不好敛财露财,我和母亲依旧穿着简朴。
那时候我便明白,我们在外头表现得越贫瘦端正,便越会有人夸父亲风骨清流,父亲的处境也就越发安全。
到了后来,这便养成了我的习惯。
纵然母亲妹妹如今都有了许多担得起上京贵妇贵女身份的首饰,我却依旧不爱打扮,在他们眼中,妹妹俏丽讨喜,带得出去,而我却无趣万分。
却不知是那段总是提心吊胆的岁月使我记忆太深,让我始终忘却不了刻进骨子中的那份警惕。
到如今梳妆台上搁着的那一批,还全是母亲从前给我的那些。
母亲给我的那些首饰符合二十多年前青州百姓买卖物品时的心思,款式简单,但料真价足。
一盒全典了,倒是比之前刘婉晴卖去的那些拿回的银两多。
到了次日清晨,莲儿一开门,就见我院门口摆着两大个冰桶。
送冰的家仆抬手擦擦汗,朝莲儿笑到:「夫人说,日后就老爷和大小姐这边的供应都不断掉。」
我笑笑,还没得来及叫他将东西退回去。
就听见前堂那边一片热闹,蓉儿打听下来,竟是刘婉晴正拉着已有数月未回家的刘怀光哭委屈。<olstart="8"><li><li><ol>
刘怀光是家中长子,晚我一年出生,按年岁来说,他本该是同我亲近的。
但他与我在家中的境遇却是完全不同。
父母亲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希望,要他继承家业读书入仕光大门楣。
在我还攥着母亲给的旧首饰受着旁人冷眼时。
怀光已经身着锦衣乌靴,用着上京最金贵的笔砚,托身在朝中名流门下听学办事。
而在更早之前,我们一家子还在青州时。
日子清贫起来,我也要挽上裤腿袖角,同堂姐妹们下荷塘去摘藕丝磨印泥,那是个精细活,回了家也需日夜守着劳作。
然而回报也丰厚,一年制出的两盒托行商卖去给上京的贵人们。
拿回来的报酬足够管家中几口人大半年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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