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第1/3 页)
关押,家中自然没人,差役直接破门而入,领着一众人等找到了梁宽家的茅厕。
刚到茅厕门口,臭气就扑面而来,苍蝇四处横飞。进到内里,定睛观瞧,沾着陈年污垢的墙壁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痕迹。仔细辨认,是大片的黑红色血迹,那血迹的分布成喷溅状。腐朽乌黑的门框和边缘上还印有好几个血手印,有的血手印沿着墙壁一直向下延伸,似是人垂死挣扎倒下时顺势沿着墙壁滑下去的。这一幕不禁让人联想到当时的血腥场景。四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茅厕门口。
倘若无人告发,这些血迹血手印是很难被发现的。
一名差役打破了沉默:「回吧,不用验啦,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说罢就准备走了。而老罗似是有话要说,可还没等他开口,便被老梁拉了一下衣袖,示意他少说话,于是,老罗又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几个人出了枫梢村,汪乡约也不远送,跟差役告了别就回去了。而老梁和老罗也识趣地跟差役告了假,说是家里有事,早走一步。差役原本就不想跟仵作同行,见他俩这么识趣,也就没说啥,径自回衙门复命了。
见差役走远了,老罗这才问老梁:「你刚才拉我做什么?」
老梁说:「你是不是想提凶器的事情啊?」
老罗又是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老梁答道:「这种事不用咱们操心,咱们就是个小小的仵作,何必自找麻烦?莫说这种案子用不着找凶器,只要犯人招供了就可定案,退一万步说,即使是老爷问起了凶器的事情,自有他们两个差役回话,关咱们什么事?倘若你刚才提起这凶器的事情,这差役找还是不找?如果找,那也是咱们两个去翻牛粪,若找不到,那咱们也没法交差,所以我当时拉你一下,别给自己找事儿。」
老罗闻言又是恍然大悟,但老罗还是那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又问了一句:「老梁啊,之前的事情都被你猜中了,那为啥你不跟老爷禀报啊?」
老梁听闻此言,仿佛被戳到了痛处,深深的皱了一下眉,站定了身形,半天无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对老罗说:「咱们只是个仵作,是贱民,别说咱们自己,就连咱们的子孙也再无出头之日,像咱们这样的人只不过是牛马一样,照着主子的吩咐做事便是,想的事情多了反而会招主人的嫌弃。你想想看,谁家的牛马若是比主人还聪明,那要么就是干更重的活计,要么恐怕连小命也难保了……」
老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我也想通啦,干完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