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 页)
他将刚刚的所有情绪和回忆收敛,点了点头,往前面走去。
第37杯茶
两人在医院的病房待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傅砚词的烧终于退了。
景昳和衣在边上的陪护床上睡了一晚,天色刚刚泛白就醒了,打着哈欠下了床,去探傅砚词额上的温度。
傅砚词睡得也不安稳,他刚碰上就睁开了眼。温度是恢复正常了,但不知道还会不会复发。
景昳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他又躺回了床上继续补眠。
傅砚词却完全睡不着了。他倚靠在病床床头,隔着一室影影绰绰的朦胧天光,注视着相邻床上那个安睡的身影。
景昳身上的衬衫睡皱了,凌乱地揉着,露出一小截纤薄柔韧的腰。百叶窗透出的光影落在他雪白的面颊上,勾勒出清晰的阴影,宛如宣纸泼墨。
昨夜折腾了这么一通,一直到凌晨才睡,肯定是累坏了。
明明那天摆出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为什么又在他生病后这么紧张,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傅砚词欺骗不了自己。他终于发现,只要景昳朝他走一步,自己费力筑起的城墙就会尽数坍塌。
他抬起手指,像在虚空中抚过景昳的面颊。
*
景昳在医院病床上醒来时已经十点多,还好他昨天和秦轻请过假,不然就又该被罚写检讨了。
他有些埋怨地看向一旁坐着的傅砚词,对方明显早就醒了,甚至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完全看不出生过病:“你怎么不叫我。”
“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傅砚词说。
景昳哑了声,同时心底浮起微妙的喜悦,这冰山向来说不出几句好话,现在这么说,是不是说明傅砚词想跟他和好了?
两人离开医院回了学校,傅砚词不愧是之前地下打黑拳的,身体素质强悍得惊人,高烧过后完全像没事人一样,做起物理题目来依旧速度飞快。
景昳偷偷瞥了他的卷子一眼,是去年的物理竞赛卷。他想起来了,秦轻应该是要傅砚词去参加今年的全国物理竞赛,如果能拿奖,那他保送鸣大的名额基本上就稳了。
好不容易等他做完手头那张竞赛卷,景昳为了试探他,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角:“傅砚词,这道题我不会做。”
傅砚词抬起眼看着他,眼神不复之前的冰冷漠然,好像还蕴着几分无可奈何。
他俯身过来,拿起笔像以前一样给他讲解。景昳看着他的侧脸微微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