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 页)
意。‘我帮助你的每一次虽然都是受人之托,但从来不是李景纯。从来不是李景纯’。段悦然忍了一天泪水,此刻终究还是夺眶而出了。脑海里总是闪现出冯敬平摔门而出前那愤恨、厌恶的眼神。可自己实在想不出是谁托冯敬平来帮自己。父族这边,多数人都跟着父亲依附了李景纯,一向以李景纯马首是瞻。况且母亲去的早,多数权利都捏在了荧然母女手里,不会有人帮他;母族那边,舅舅远在南疆,表哥应该不认识冯敬平,其它族亲都不在京师;而自己早年的几个旧友也都在婚后被自己得罪了个干净,不相往来。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和冯敬平还有她都有交情的人。
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不禁让自己感慨,真的是失败。却如父亲所说,自己真的是没有一点点随母亲的地方。记得舅舅说过,外祖父家虽说是名门世家,母亲也是嫡女,可母亲是从平城嫁过来的,虽是正妻,派头却远远不如京师贵族的庶女张姨娘。可也不过就半年,母亲便深得祖母与父亲的器重。因为母亲聪慧大气、贤良淑德。即便母亲产下我身亏体虚再没能怀孕。即便张姨娘生下荧然又生下段府长子松辉。可当家主母的位置始终是母亲。祖母也总是夸赞母亲眼光长远,识大局。父亲对母亲始终有着敬重之情。可每每面对自己的时候,父亲总是叹息,遗憾母亲去的早,没能亲自教导我成人。但那时自己有舅舅的宠爱,表哥的娇惯,还常得太后和皇后的召见。是以自己从未把父亲的话听在心里,从未把荧然母女放在心上,也从未控制过自己的脾气。尤其是遇见李景纯之后,那么强烈的情感爆发,只是想要得到,不顾一切的要得到爱、占有爱。仰仗着自己所拥有的,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彪悍,越来越讨厌。甚至还连累了舅舅,抹黑了李景纯。
而后的六七日,段悦然都是昼睡夜醒,每日不过进些汤汤水水之类的,眼见着消瘦了下去。秋末急得团团转,想要去请大夫,可根本出不去院子,气的拍墙砸门,却只有送饭的小沙弥应时而来,也从不理会她的哭喊、恳求。秋末只剩日日念经、磕头,希望保佑主子,可她心里明白,小姐是自己断了生的念想。无论她怎样哀求都不肯睁开眼。
这一日的傍晚,夕阳照红了半间屋子。段悦然缓缓的睁开眼,想要起身却全然没有力气。秋末惊喜的跑过去扶起小姐,为她垫好抱枕。段悦然想说话,干裂的嘴唇却只说出:“妆匣”两字。
秋末急忙取来,这是夫人的遗物,小姐一直很珍重。段悦然颤抖的手只是打开夹层便没了力气,只能示意秋末拿出里边东西。待到看清身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