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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偶尔对视也尽是冷漠戒备,他只称我「吕相傅」。
镜中人面无表情,可是若细看,眼底沉沉尽是萧索。
我有条不紊地穿好官服,薄抿了胭脂,给面上添三分血色。
门客匆匆来报,说求情的折子终于联名递了上去,到底冯行止是一代鸿儒,以私通之罪下狱太过离奇,甚至传出去民声如沸,纷纷为其求情。
冯漪珠就在旁侧,有些不可置信,「朝中的事,我在后宫尚且不知,民间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比了噤声的手势,门客只得不语,行礼退下。
「是你?」冯漪珠问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很像是你的作风。吕樱,当年你请旨入仕,是不是因为你心中并不想嫁给穆玄弈?」
我扶正玉冠,微微一笑,「贵妃娘娘追问这个干什么?」
她看着我,迟疑了片刻,「因为……我总想知道……冠雪曾经奉若神明的女子,不是恶人。」
我只是停滞了片刻,便由下人披好了外氅往院中走去,冯漪珠还依依不饶地叫道,「吕樱,吕大人,你回答我!」
我的脚步停也未停,径自上了轿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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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熹微,而彼时的朝堂内,已然暗潮汹涌。
一派朝臣大着胆子为冯尚书进言,请再三彻查案子,一派朝臣则咬定律法在上无人可徇私。
中书令甚至进言,皇帝被冯家妖女蛊惑,以至于罔顾国法,迟迟不降旨定罪,但请吕相傅秉先帝遗德,代为训诫,迁往宗正寺思过。
透过层层冕旒,穆冠雪的目光似乎再度落到了我身上。
此事在退朝的时候也没个定论,若在以往,穆玄弈一派早将先帝遗训和我这个重臣搬出来了,然而今日弈王不在,我默不作声,局面才僵持到了下朝。
穆冠雪将我独独留在了明堂。
当真是……
我细细地用目光描摹那张脸,最终垂下了眼睛。
当真是许久没有这样单独叙话了。
「你又要玩什么把戏?」他打破沉寂,「不,朕失言了,吕相傅位列众臣之首,今日怎么缄默不发一言呢?是因为大哥不在你身后撑腰吗?」
我近乎本能地驳斥回去,针锋相对,「朝局一片混乱,皇上心中却只有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不然呢?」穆冠雪一把扯过我的手腕,衣袂翻转之间摁在了龙椅上,他的指节敲打着龙首,眼底泛起层层血丝,「你,还有穆玄弈,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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