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3 页)
他老人家居然从头到尾全都看过,真是个怪人。
我身边跟着一只一肚子白毛的黑猫,《相猫经》里雅称其花色为“踏雪寻梅”。
师父说它叫“小芙娘”。
小芙娘很调皮,很可爱,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我待在一起看书写字,跳到我的腿上睡觉,我练剑的时候它会躲很远。
这样的日子太清闲了,我问师父,也没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
师父总是回答我一个字:等。
等什么?
等来等去,等到春花落尽,秋花又开,我还是在等。
终于有一天,师父收到了一封信,信中所言却不肯给我看。他掸了掸我肩上的灰,对我说道:“去收拾你的行囊,过几天有个人会带你下山。”
我知道师父的脾气,如果我问是谁要带我走,他肯定叫我别问。我刚要开口答应,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把你的猫一起带走。”
我的东西很少,很快就全收起来了。真有点舍不得这里,我问师父:“真的要走吗?”
师父翻了个白眼,问我:“你在这里待得不无聊吗?总是问我等什么,你等的人来了。”
怪老头,我怎么知道我在等谁?不是你让我等的吗?
来接我的是一位俊俏的少年郎,隔了三百年我还是记得他,就是看着我快要哭的那位。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仍然记得呢?在这三百年里,我几乎没有见过别的任何人,对于他,我是记得很清楚的,他相貌生得最好看。
但他不告诉我他的名字,穿了一身俏皮的红衣,独戴了一只极为眼熟的玉双胜耳坠。
属于我的那一枚玉双胜,藏在行囊中,我不爱戴这些东西。
他声音沉稳好听,轻声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无聊已极,浑浑噩噩,不过终日与书为伴,神思畅游四海,日子却也不见得难熬。这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与他第一天相识,自然拘谨些,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听完,少年郎低下头去,笑了起来,又问道:“嗯,你想我没有?”
“啊?那个……”我脸上热辣辣地,背上冒出热汗,心里疑惑,我们才第一天认识,我怎么会想你啊?
谁知道他问的是小芙娘……他和小芙娘好像认识,这只猫从来不认生,任谁都能抱。
眼前少年抱起小芙娘,直起腰,对我笑着说:“是我唐突了,我们走吧。”
说完,眼前出现一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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