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 页)
璃才走进船舱,青璃托腮道:“大人一定是不想看见他师尊以前住过的地方吧,大人好可怜,小小年纪师尊就没了。”
闻声,京墨拉她来到窗边坐下,从荷包里掏出一本掌心大小的读物,对她耳语道:“嘘——给你看个好东西。”只见那读物的封面大书“夜闻涛”三个字,轻启而阅,扉页画面闯入二人眼中,好一阵唏嘘······
舷窗外风平浪静,最适合踏上归途。京墨将书收好,道:“今日与你一览,却千万不可向他人言传!此物乃是七星绝密,连师父长老们都不曾知晓。”
“知了知了,我定守口如瓶。”青璃笑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如若两位前辈不曾阴阳相隔,我定会奉上一句‘贤伉俪也’!”
“莫说岛主已长逝,就算他活着,也不见得就能与他相爱的人厮守一生。”
道破了,其实阴阳哪能阻得断思念啊,阴阳阻断的是眼,不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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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没见过的人绘在常笑的心里,睁眼是他,闭眼是他,梦里是他,醒来却不见他。纵使是命运捉弄于妖,妖还是得承认一件事,话本里提到的“殊途”,应验到自身了。为何古今总有相爱相负的故事?故事中总有道不完的崎岖?崎岖行路后得到的又是什么?他走过市集,商贩叫卖进耳不进心;他走过村庄,薯栗丰收也不能让他喜悦。人间有无数种暖,难暖他早已尘封的心。心任随路,路尽头也许有答案。
是夜,常笑行至山川之中,枕刀卧在河畔松树下,小憩片刻后忽觉空腹饥饿,遂除下上衣,下河摸鱼。河面粼粼撒了月光碎影,蛙鸣、松涛、隐约能见到的萤火、火堆的灼热、烤鱼的香气都聚在大暑的夜里。明托着描了花的灯笼,站在一旁候食,五尺长刀靠在树旁,静默无言。无滋无味的鱼肉细嫩有余,回味甘甜腥香,鱼骨散落一地。忽闻明们喧闹不已,常笑低头一看,原来是遇上贼了——那贼藏在常笑的衣物下,偷偷将鱼骨拖走。
待他掀开衣物,见却见到一只遍布创伤的手,手背上赫然一颗痣。忽觉天地颠倒了一般,常笑瞪圆了眼颤声问道:“谁······”
只听一声求饶:“恩公我错了······”那人探出头来,却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依稀看得出眉眼清隽,相貌出众。常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猛地一把搂住他,痛呼“师尊”。
清隽小生愣神片刻,就着常笑的力道跪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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