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3 页)
,又想到她晕倒前的场景,面露哀戚,低低道:“……我现在没事了,不需要人侍疾。”
“太医说你忧思过重,郁结于心,得好生修养。”
司马濯的视线从她那双红肿成桃儿的眼睛移到她清瘦的下颌,这段时间她的确瘦得很明显,原先就够娇小,现下成日苦着一张脸,病病歪歪的,瞧着也心烦。
长臂一伸,他捉住她的肩膀,将人提到身前:“他死了,你就这么伤心?”
云绾被他强势的动作压着本就不适,再听到这问题,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仰起脸看他:“我夫君死了,我不伤心,难道还要敲锣打鼓庆贺不成?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毫无人性。”
这些时日她也看出来了,司马濯这人就是个生性凉薄的怪物。
是,或许他多年在外,与晋宣帝的感情并不深厚,可单论他回朝这两年,晋宣帝待他可谓不薄。
便是玉簪和玉竹这些婢子,在封棺那一刻,也红了眼圈,为这曾经的天下之主而伤怀惋惜,可司马濯此人,面上悲恸,眼底却没有半点伤心,仿佛棺材里躺着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一个毫无相干的陌生人——
可就算是陌生人,生者对死者也会存一分哀婉敬意啊。
云绾只得归结于,司马濯压根就没有心。
现在,这没有心的怪物坐在她床榻边,掐着她的下巴冷笑:“夫君?他与你堂姐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时,这世上还没有你这么个人。”
云绾目光轻闪,须臾,反驳道:“我虽是继后,但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司马濯笑了:“他如今送入皇陵,与你堂姐合葬。怎么,你死后也想躺他身边,与你堂姐抢一席之地?”
云绾噎住。
到底是个年轻小娘子,若是有的选,谁愿意进宫,谁愿意给从前的姐夫当继室!
刚入宫那会儿,她不是没纠结过,自己这般入宫,日后如何面对堂姐,如何面对永兴和大皇子——
或许是她不停地自我催眠,以及永兴和大皇子对她的宽容态度,叫这份愧疚与膈应渐渐被压了下去。
可现在,司马濯又毫不客气地把她心底膈应之事勾了出来。
原配是妻,继室也是妻,但原配就是压继室一头,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大不了我死后入妃陵,或是你把我化作一把灰扬了好了。”
云绾眼尾泛红地看向司马濯,只觉这人实在刻薄到极点,好似总爱看她歇斯底里的崩溃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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