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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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代文却很平和:“你们聊的是什么设计图,我来帮忙。”
“真的吗?”许冠睿倒是很兴奋:“这事儿我头疼死了。如果在商圈,我还真没想好到底做成什么样的场地。”
两个人站在花店门口聊了几分钟,梁代文约定帮他出一张设计草图。回家的路上梁代文一直不说话,该来的还是来了。顾逸不肯哄他:“工作上总会见面的老朋友,有什么好吃醋的。”
“老朋友还送花?”
“又不是玫瑰。”顾逸闻了闻:“都没怎么见过,怪好看的。”
“哦。满天星是父爱,六月菊是别离,风信子是悲伤,尤加利是逢场作戏,飞蛾兰是性欲减退夫妻不和谐……许冠睿安的什么心。”
越听越像是瞎编。顾逸歪着头:“……真的假的?”
“我做干花,当然都认得出。”梁代文把包往背后一甩:“没别的,就是记忆力强,脑子好用。”
顾逸跟上梁代文:“我发现,你虽然感受不到感情,但吃醋好像是天生的?”
“谁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梁代文揪着顾逸领子把她拎进家门:“没见你对述情障碍有这么上心。”
眉毛拧得像百叶结,顾逸越看越想笑:“你吃醋的样子,像只河豚。”
“……”
“还鼓!还鼓!”顾逸伸手嘲笑他:“真是小气。”
沈医生在医院谋了个行政的职位,每周末都在坚持做心理疏导。这一天他邀请了梁代文和顾逸来旁听,梁代文还被请上台当成经典病例,被邀请讲述心路历程。台上还有个女孩,熟练地把大家说的话翻译成英文,流利的英音让顾逸自愧不如——同样都是两片嘴唇一根舌头,怎么就差这么多,人家的嘴是做同声传译,她的口条用来逗人发笑。
梁代文坐在凳子上,两条腿长得快到台下,话筒抵在下巴,认真地听着沈医生做演讲。眉头微皱,专注思考。沈医生用激光笔指着屏幕:“准确地说,述情障碍不是一种疾病,像是情感上的色盲,更残酷点——盲人,没有什么表达能力。医生能做的除了疏导和干预,也没有显著有效的解决方案,更没有成熟的调节机制,述情障碍的人群也只能通过自己调节,比如看话剧,绘画,音乐,多和人接触,更进一步地说——谈个恋爱。”
台下有人笑了。沈医生却很认真:“从前我也不太相信,爱情会有这么惊人的力量。但就像亲子之间会为了救助而移植器官,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受很多东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