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3 页)
·元夕。
上元节后的第一课,太傅应景出的题。
元容想起三天前与颜征逛灯会的场景,以往只觉得背诗词好烦,现在才体会到它的美。
尤其是把颜征代入要寻的他后,简直更妙了。
花落星雨似东风,声动光转舞鱼龙。
马车佳人盈香过,惘然回首蓦相逢。
欢腾喜庆的节日,人来人往,我以为找不到你了,正暗自失落,结果一回头,你就在转身可以看到的地方。
原来是,虚惊一场。
之后的三个月,元容隔几日便邀颜征出去玩,但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回应。
颜征平均十天才肯见她一次。
没办法,美人气性大,她只好多包容了。
她和颜征去看戏,趁机想摸他手臂,被颜征脚钩住凳子,推开老远。
她和颜征去赏花,摘花想插他头上,结果颜征太高,够不着,反而被他夺过花,插在她头上。
她和颜征去游湖,想假意落水,让他抱她,结果颜征一把拉住自己的披帛,把她拽了回来。
她很苦恼,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五月初,摇熙宫。
元容正在榻上想下一个邀颜征出来的理由,忽然有乾济宫的人来报:
父皇病危。
元容急忙赶到乾济宫,殿内大臣跪了一地,阿度一脸惊惶地呆站在前边。
床上父皇面色晦暗,眼里浑浊变黄,已在弥留之际,却直望着她和旁边的阿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父皇”元容坐到床边,握住父皇的手。
五年前,他还是精神隆盛,慈爱子女的壮年皇帝,现在已是垂垂老态。
母后走后,她不肯亲近他,父皇软言找了几次,见没用就没再来,关系疏离到如今。
可他到底是自己的父皇,最后的关头,她没必要继续置气。
父皇喉咙里发出嗬嗬之声,声音嘶哑不清:
“容儿,度儿…相润国就交给你们了。
我这就…下去找你们母后…赔罪。”
父皇的手垂了下去。
“父皇!”“父皇!”
“陛下!”“陛下!”“陛下!”
…
这年五月初三,父皇驾崩,阿度继位,年号定为天衍,而她被封为永昭长公主。
一月后,先帝丧仪和新帝登基大典举行完成,却在这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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