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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唇,含泪说:「陛下,请慎言。」
梁兆登基初期其实对我很好,如今算来,他对我的盛宠是从元始初年开始的,元始意味着一切新的开始,那是我父兄为他扳倒六皇子梁瑞的那一年。
先皇没有想到,他想护送梁瑞平安富足终身所以赐下了那道旨意,但是也恰恰是那道圣旨毁了梁瑞。
先皇给梁瑞兵权让他自保,给他肥沃的封地让他富足,可一个人有了钱财和兵权,又怎么甘心做一个肃王。
再说了,梁兆也不可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富足的肃王,我记得第一年年宴,那是梁兆登上皇位的第一年家宴。
当时宴请朝中各大重臣,梁兆当时带着满朝重臣足足等了梁瑞半个时辰。
隆冬时节,满桌的菜肴换了一遍又一遍,梁兆宣布开席的时候梁瑞却又来了。
他不仅带着未除刀剑的侍卫,而且还醉醺醺的行为放荡,到席上也不跪,兀地自行入席笑呵呵地说:
「忘记了时辰,在府上已经吃过一巡了,皇兄勿怪。」
满朝大臣诺诺不敢言,我偏头去瞧梁兆的脸色,他神色如常,甚至笑了笑,说:「自家兄弟,无妨。」
宴会结束后我轻声地宽慰他,可他却笑起来,问我:「西碧,你听过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吗?我很喜欢这个典故。」
我愣了愣,没有出声,欲要除之,必先纵之,梁兆这一点做得很好,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一招他后来会用到我身上。
梁瑞确实蠢笨,梁兆对他的放纵没有让他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反而越来越放肆,结党营私,欺压百姓,密谋造反,私造皇袍。
梁兆一面在朝堂上在他的锋芒下退让迁就,一面让我父亲私下去搜集梁瑞的罪证,联合对梁瑞不满的大臣,一边将兵权往我兄长那里转移。
第三年冬,梁瑞起兵谋反围困皇宫,被我兄长在午门生擒。
他允诺了对先皇的承诺,既没有削其位,也没有伤其性命,民间朝中人人都在夸新皇仁善。
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他将梁瑞四肢绑着囚禁在他的封地上,遣人每日三餐伺候着,只不过吃的是猪食,喝的是污水,想自尽都没办法。
他因为梁瑞所遭受的那些屈辱和不甘,时隔经年,终于还是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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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瑞被扳倒之后,朝中最大的「毒瘤」成了我们顾家。
我不知道梁兆是从什么开始考量算计我的,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