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4/5 页)
突然一只修长的大手挡住了她触碰酒壶的指尖,曲筝抬睫,见谢衍抬臂横在她面前,男人掌心很热,温度沿着指尖渡过来,她下意识五指轻蜷。
谢衍垂目扫了她一眼,而后云淡风轻道,“凉酒伤胃。”
曲筝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谢衍这个人,好的坏的,从不劝人,谢家人这些年不顾府中亏空,骄奢淫逸,依然是贵主子的做派,他不是不知道,倘若他劝诫着些,也不至于亏成个大窟窿,可他从没劝过一句。
他连最亲的谢家人都不管,还能管她饮酒?
她懵怔的片刻,谢衍手背轻轻一推,那只乌银酒壶离她又远了几寸。
一股恼意骤然横生,且不说她多馋木樨青梅酒,他凭什么管她?
上一辈子在一起五年,她照着他的喜好吃的清汤寡水,亏了多少口腹之欲,这一世她只想和他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管谁。
可当着父亲和三叔公不好表现出不满,她忿忿的将五指蜷成小小的拳头,乖乖收回了手。
谢衍也收回了胳膊。
另外三人不知不觉又围观了一场新婚小夫妻的“浓情蜜意”,都各自别开了眼。
这其中属曲老爷震撼最大,他那目下无尘的姑爷,不但跟女儿回门,还在关心筝她?
*
莫名其妙被剥夺了喝木樨青梅酒的机会,曲筝情绪一直不高,直到谢衍提出告辞,她才找了个借口把父亲叫到旁边的厢房,道,“女儿有事要问。”
曲老爷心情舒畅,笑眯眯问,“什么事?”。
略一思忖,曲筝决定开门见山,“成亲前,你是不是把一个叫陆秋云的女子送去了边关?”
曲父蹙眉,“陆秋云是谁?”
曲筝纳罕,父亲不知道陆秋云是谁,“就是谢衍的青梅竹马。”
说到这里,曲老爷有点印象,“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听说自小养在镇国公府,和你一样,非谢衍不嫁。”
曲筝装作没听见父亲的揶揄,问,“然后呢?”
曲老爷努力回忆,“然后谢老二说他能劝走那姑娘。”
曲筝惊的心里一沉,送走陆秋云的不是父亲提出的,而是谢二爷!
她忍住惊讶继续问,“你是不是给了谢二爷银子?”
曲老爷一晒,“那不是自然而然的事么。”
那姑娘走了,曲筝嫁过去后院清净,他感谢谢老二,理所应当。
曲筝怔然,很多能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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