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原来，跨越不了的仇，是我与你(第2/3 页)

“纪衡波犯下的罪，是无期。”顾煜年一字一顿，嗓音晦涩喑哑，“在监狱几十年，生不如死。”

“至少他活着，我母亲有盼头，我有爸爸。”

“他活着又如何？这些年，即使有顾家小姐的光环护着你，你人前风光，人后被唾弃讥讽，因为谁？”她发丝缠绕着顾煜年的腕表，越缠，越乱，像她与他心底的死结，错综复杂，进退两难，“一个阶下囚的父亲，你蒙上一生的耻辱，若不是倚仗顾家，你过的什么日子。”

纪茗喘不上来气。

顾煜年眼底的血色红光，缓缓熄灭了。

灰败的，颓废的。

“我排除了所有阻碍，解决了所有后患。”他面容悲凉，语气也悲凉，“没想到，最后跨不过去的，是顾家与纪家的冤孽，你与我的隔阂。”

......

之后两天，顾煜年的态度寡淡了许多。

夜里在书房加班，白天的话也少，偶尔客厅碰上，他喝水或是去花园抽烟，纪茗看电视，如同陌生人。

不止伺候的佣人察觉了，连顾淮康夫妇也察觉了，餐桌上大发雷霆，“你搞什么？给茗儿夹菜！”

他沉默，夹了一块西蓝花，搁在纪茗的碗里。

“你哑巴了？”顾淮康火冒三丈。

顾夫人也提醒他，“是工作不顺利？在外，你是领导，可以耍脾气，在家，你是儿子，是准丈夫，不可以耍脾气。”

他胸膛鼓起，积累了无数的心事，又无从发泄，长长地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喜欢吃什么？”

纪茗嚼着西蓝花，“都喜欢。”

顾煜年又夹了几块，“凌晨饿了，吃的面包？”

她愕然。

凌晨三点多，她胃口不舒服，下楼吃了面包，那会儿，书房没动静，灯也关了。

原来，他知道。

一早，吩咐了何姨煮面汤，调理她胃口。

“今天开始，阿姨们轮流守夜吧。”顾夫人叮嘱厨房里忙碌的保姆，“万一茗儿有什么突发状况，不至于耽误了。”

老宅的阿姨们有厨师资格证，菜式正宗鲜美，可纪茗的喉咙又噎又苦，形容不出的滋味。

机械性吞咽着。

“我下午回南方，集团验收工程。”顾煜年对顾淮康夫妇说，“李韵晟不满意被董事局除名，怂恿李慕白召开董事会讨伐我，列举了我的三宗罪。一罪，灭绝伦理；二罪，蛮横专权；三罪，违背了外公要求我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