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会忘记她(第2/4 页)

“词错了无妨，认不错人就行。”戏台的台阶高，顾煜年牵着她手，走下来，“戏中张生只认崔莺莺，戏外我认你。”

她喉咙噎得慌，又涩又哑。

视线里，是他翻飞的戏袍，她的袍子也缠绕着，一颠，一荡。

如同这段不见光的背德之恋。

剪不断，理又乱。

“不唱了？”老夫人咂摸滋味儿，“我没过瘾呢。”

“这件蓝袍子不适合我。”他斟了一杯茶，“下次再登台，我演拜堂成亲的戏，穿大红喜袍。”

“京哥儿坏！”佣人戳破，“他占茗儿的便宜呢。”

顾煜年闷笑，将茶水递给纪茗，自顾自又斟一杯。

戏散场，是中午。

老夫人吃多了糕点，不饿，纪茗也没食欲，简单喝了粥，离开饭堂。

沿着花园的游廊朝厢房院子走。

“今天怎么不招惹我了。”她闹，顾煜年恼，不闹，又不习惯，“心情不好？”

纪茗踩着台阶上的树影，“董永和七仙女每年七夕节见一次，如果一年见不到一次呢？”

“忘了吧。”顾煜年手臂护着她，防备她摔下台阶，“董永会娶八仙女。”

忘了...

顾夫人说，见面三分情。

不来往了，渐渐地，一分情都没了。

哪怕重新见面，隔夜的开水再煮沸，味道也变了，不新鲜了，不甘甜了。

纪茗忍住哭，“有八仙女吗...”

“你算是。”顾煜年揽住她腰，稳稳放在地上。

她抿唇，“你夸我漂亮啊...”

“你算八戒，也是‘八’字辈的。”他评价完，摘了一朵蔷薇，卡在她鬓角。

纪茗看着他。

白肤，粉花，乌发。

清丽纯净得掐出水。

“别的女人，是人比花娇，你是——”

她撇开头，肯定没好话。

“人比花更娇。”他一本正经，一字一顿。

纪茗一怔，“你不欺负我了？”

顾煜年负手而立，“你不惹我生气，我也不欺负你。”

她轻轻触碰那朵花。

不惹他生气，他会不会不习惯呢？

按部就班、日复一日的生活，偶尔寂寞无趣，怀念她存在的时候。

鲜活，毛躁，悸动。

“我困了。”她恹恹的，没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