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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
转眼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堂姐找到了我。
说咨询了广州另外一家医生的意见,这个程度的这个吉兰巴雷综合征,预后很差,问我有没有把握。
我有些生气了,是哪个教授说的,请他当面跟我对质,我也想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堂姐当然没有告诉我,是哪个医院哪个教授。
但我也理解她。我还是那句话,肯定有机会,但是得等。
具体等多久我不知道。这不是绝症,不是肿瘤。至于要不要回家,你们自己决定,我听你们的。
我把话撂下了。
堂姐没下定好决心,最后也只是说,那就再看看吧。
父亲也来电话了,问我情况,我还是那句话,得等。得花钱。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病情没有实质性进展,婶婶长时间躺在ICU里,对亲人来说,不管是心理还是经济,都是巨大的考验。
接下来,治还是不治。如果要治,究竟还要治多久?
全都是问题。
叔叔的态度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坚决不放弃。
可堂弟堂姐已经开始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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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段期间,婶婶的情况有些好转,虽然肌肉力量没有好转,但呼吸机相关性肺炎也控制住了,人肯定死不了了。
起码短期内死不了了。
年三十到了,叔叔说一定要让她活过这个年三十,算命的说活过年三十就有机会。
为了满足叔叔的愿望,本来年三十我可以休息一天的,也没休息了,亲自来到病房值班,守着婶婶,当然也守着其他病人。
顺利过了年三十。
年初二我回老家,叔叔和堂弟带着一袋礼物过来了,说要跟我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我父母也在。
叔叔问我,现在情况如何,我说生命危险暂时没有了,但是神经恢复需要时间,还脱不了呼吸机,得等。
然后精彩来了。
叔叔当着我们大家的面,问堂弟,说现在我没有了主意了,你看怎么办好呢,要不要治疗,还是说要拉回家。
堂弟可能想不到叔叔有此一问,突然间手足无措,支支吾吾,没有说继续治疗,也没有说要拉回家。
真的是憋红了脸。
叔叔又再三追问,很显然,他是想在大家面前逼迫堂弟做出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