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2/3 页)
,羽舟定在所不辞!”
云静泪流满面,疯狂摇头,扑进元珩怀里,“那你怎么办?你如何藏身?若我想你了,到底要去哪儿才能找到你?”
元珩只是默默不言。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他必须安排妥她的一切,才能思忖其他。
云静抬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刚毅,霍地捡起佩剑架在颈边,“若君其死也,沛梵也绝不独活!”
元珩死死握住她颈边剑刃,“如果你我的人生注定是这般支离破碎,那么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
他用力将剑掰开,用指间渗出的鲜血再次劝她:“为了大哥,为了你父亲,为了战死的北境将士,活下去!”
云静已不知该如何抵抗,索性将剑扔在一旁,面对夫君,双臂扶额,以叩拜大礼悲求:“臣妾祈求殿下,不要把我推开!”
自成婚以来,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么骄傲,甚至极少自称“臣妾”。可今日求他时,却是如此卑微。
元珩心疼地将她扶起。
他已想不到还有何言语能诉尽深情,蓦地拥她入怀,吻上她的唇。
忽有一滴滚烫,混入云静满脸冰冷的泪中。
她知道,他落泪了。
他眼中的莹动月华,终于化成一溪悲伤,缓缓而出。
昨日他们还在这山水间谈古论今,今日就要面对生死别离。
她与他成亲才不过三载。
还没有等来想要的静好岁月。
还没有等来遍游天下的自在悠闲。
甚至还没有等来他们的小殿下。
她好想再回到大婚那晚,移开团扇,看见他俊朗的脸,怦然心动的那一刻。
她好想回到栏杆折断那一日,虽怨怪他府中失察,害自己险些落水,但却仍记他救起她那一刻,星眸中那抹真切悲悯就是他最纯粹的底色。
她甚至想起,与他在长觉寺初见,那一曲旷远浑厚的《南风歌》,弹出了她许久未听到的遒劲风雅,冥冥中有声音告诉她,这就是她向往的气韵与锋芒。
那次还不是初见。
初见,是她回京的路上,他闯入马车,就如一不小心闯入她的心门,注定是繁花尘世,余生相伴。
缠绵的吻中,她感到一阵彻骨,那是对他的爱意,已然透进心扉。若要斩断,须连根拔起,骨血尽无。
她分开唇质问他:“你说过的,要把我牢牢绑在身边。你还说过,此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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