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 页)
两边威仪的玄龙内使手持佩剑站立,从他身边逐一而过。穿过窄廊,视野豁然开阔,暖阁柳暗花明般出现在眼前。
不远处的中央,魏帝正坐于案前执笔批奏。他未戴金冠,只随意着了件明金彩的常服,一旁香炉烟袅,与阁外兵卒林立的威势比,气氛反倒不那么严肃了。
元珩掀袍,行叩拜大礼问安。
魏帝抬眼扫过他的蒙面巾,招手,“坐近些。”
元珩在龙案旁坐定,就听魏帝开口道:“回来一次不容易,还弄了满脸的伤,是打算等伤好了才来见朕吗?”
这一问,像是提前知晓他编撰好的理由,令人一时语塞。
“儿臣不敢。”元珩颔首实言,“父皇特旨为母妃和七弟大行祀典,隆恩浩荡。可儿臣却闲赋在野,多年未在父皇膝前尽孝,心中有愧,故而惶恐,不敢来见。”
“你倒坦诚。”魏帝轻笑,“距祀典之期还有两月,朕打算将筹备诸事全权交予你手,所涉祠部、太常寺、昭玄寺之责,你可直接过问定夺。”
元珩躬身应:“儿臣领命。”
魏帝没抬头,“明年初,朕会下旨为老七追封亲王,祀典后,命祠部着手拟封号。如此安排,你意下如何?”
此事着实令元珩怔然。没待他请旨,魏帝便直接明示,还反问起他的意思。
元珩再次起身躬礼,谨言道:“追封皇嗣乃是大事,儿臣不敢随意置喙,但凭父皇安排。”
“你与老七一母同胞,他的事,也该当问过你这位兄长才对。”魏帝摆手让他坐,扭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问,“祀典过后还要离京吗?”
元珩扶在膝上的手指蓦地瑟缩,嘴里仍不假思索回答:“走。入秋后往徐州长住。”
魏帝忽然把手里的奏疏朝边上一扔。
而后不冷不热道:“你母妃出事时,你尚未及冠,经受如此打击,伤心失意多年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你已二十三岁,不可再同日而语。你那几个皇兄皇弟在朝中各司其职,公务繁重不得分身,你却半点也没想为朕分忧啊!”
元珩埋首更深,“儿臣知错!”
“祭典事成之后,一些政务你也该上上手。”魏帝说,“回头再让祠部好好为你选门亲事,在京安定下来,不可再任性!”
元珩没有立即应话。
自远隐山水后,父皇就从未对他有过“安定”的期许,任之飘荡四海。此时听见这两个字,他竟怀疑是错觉。
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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