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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陷入昏黑的洞府中,衣袍窸窣。
眉心邪焰之力释出,过他颈侧之伤,慕寒渊体内的血色丝络受她牵制,一举一动都在她掌握之中。
这一次,还是他给了她机会。
“既不后手防备,又不懂得下先手为强,”云摇一边吻他,一边听他隐忍克制在胸膛间的低闷声息,“慕寒渊,这三百年里,你的修为都修到哪里去了?”
“……”
慕寒渊阖眼,长睫低颤,被焦躁涌动的血色丝络搅得体内灵力暴起。强抑下的气息翻覆在他灵府灵海间,叫他气脉都要涨碎似的疼。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克制至极,没有叫一丝灵力外泄,伤及身前为非作歹的女子。
见慕寒渊一言不发,像是厌恶至极地将脸撇开,长眸紧阖,连覆下的睫睑都颤栗不已。
云摇轻笑了下。
她攀上去,轻轻吻过他凤羽般柔软的长睫,指尖也终于勾开了他腰间的束带。
长琴玉佩从他腰间玉带上滑落,丁当一声,隔着他覆落的外袍,跌到榻上去。
云摇沿着他睫羽向下,吻过他鼻翼,薄唇,下颌。
最后停在他低沉滚动的喉结上。
“慕寒渊,你便恨我吧。”
她轻声说。
恨她最好。
好过守着后山孤凄坟冢,一个人抱着负疚与思念活着,叫你摧心折肝,求死不得。
……
……
气息交缠,色授魂与。
在慕寒渊分辨不得是仙天之界还是无极地狱的间隙,在她炙灼的泪滑落到他唇间时,他听见无尽远的神魂传音里,她吻着他喃喃。
“别怕……就陪我到最后吧。”
“万劫不复的,一定只我一个。”
-
山中无时日。
天悬峰上,花开又落,不知几度风月荒唐。
最叫云摇奇怪的是,那日之后,慕寒渊依旧将两人之事瞒得极好。她本以为,他即便自认凌辱不愿声张,但至少会在明面上与她划清界限,或者干脆去陈青木那儿点破丑事,以掌门之力拦她作恶……
将错就错后,云摇原本设想了千百般醒来刀剑加身群怒相向的场面。
但都没有。
准备太多用不上,她还有点失望。
不过更多是遗憾。
——这般作炉鼎受辱都任她欺凌绝不声张,不污不坠乾门与她的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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