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第10/14 页)
都有复杂的目的,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凭着自己心意,任性而为。
他要把我们有过回忆的地方都毁了。
这样很好,他能放下这些东西,便能放过我。
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大胆地回我的江南,再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高兴,和鹦鹉多喝了几杯。
大概古语云,乐极生悲,都有它的道理,我没想到,周温深夜里,竟然没有回宫。更没有想到,一贯喜欢松花酒的周温,竟然会来礼泉坊,点一坛吐蕃盛产的青稞酒。
我远远地看他走来,拿着酒杯的手顿时有点抖。
鹦鹉察觉到我状态不对,在桌子下握紧了我的手:「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吓成这样的。」
是啊,我过去也做过许多危险的事,但从没在哪一刻,像如今这样害怕,如今,我究竟是怕什么呢?
仅仅是怕被抓回去吗?
我没有来得及细想,周温便径直走来,坐在了我的旁边:「两位从边境来?」
我握紧了兜里的短剑,随时准备和他拼命,却不料,鹦鹉冲他笑了一笑:「兄台如何看出来的。」
周温莞尔一笑:「我朝边境地处高原,日照强烈,久居那里的人,肤色自然与本地人不同。」
「哦,你是说我们俩长得黑,还有高原红?」
呵,我已经都要吓尿了,鹦鹉这厮居然还有心情和他讨论什么肤色不肤色。
周温抬眼看了鹦鹉一眼,也笑了笑:「别误会,没有恶意,我没去过边境,想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鹦鹉笑了一笑,竟然很认真地给周温讲起了边境小城的四时风物、人文景色。我如坐针毡,只盼着这厮快点说完。
好在,周温听了许久后,终于不再问新问题了,他在桌子上留下一块赤足金,很礼貌地说了一声:「多谢。」便离开了。
我如获大赦,当晚便商议着鹦鹉赶紧离开长安,之前他承诺我的跑腿费,我也不要了。
鹦鹉了然地笑了一笑:「丫头,你又骗了我。你根本没杀人家的爹,对不对?」
见我不说话,他点了我的额头,「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愣住了,坚决否认,喜不喜欢一个人我还是很能分得清的。
鹦鹉见状了然一笑,断定道:「那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欢上他。」我急于否认,鹦鹉打断了我,「我见过你守商队的样子,要命的危险你也没怕过,岂会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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