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 页)
个家用的医药箱,看来十二常用。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医药箱上,双眸的神光有些彷徨,不知在想什么。举止和表情都是漠然的态度,好像穿上了一副带刺的铠甲,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阿暮两只手腕各有一圈暗紫色的淤血,中间是皮开肉绽的伤口。她拿出一瓶药水和棉签,正准备处理。信一和王九都往前动了一步,阿暮似乎早料到般,身子并没有偏向二人这侧,眼睛抬都没抬,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王九:“你,坐回去,离我远点。”然后手指在空中划了条直线,冲着信一的方向,“你,看着他。”
于是两个人又乖乖坐回了餐桌上,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旁沙发上的阿暮。她清洗着伤口,涂抹着药水,又用纱布包扎,动作一气呵成。信一看着纱布透出了血色,但阿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明明刚刚在车上醒过来时,还因痛楚叫出了声。
倔强着不肯表露半点自我,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呢?
阿暮还是把王九赶走了,王九的死缠烂打在阿暮找到水果刀的那一刻还是失效了,关门前信一提醒王九记得把十二少的车开回庙街。至于他们,一会儿可以坐公交回去。
信一拧开了洗手池上的不锈钢龙头,冰冷的水冲洗着他双手,和虎青的血沾满自己双手时那阵温热和黏腻截然不同。蝴蝶刀划破皮肤和内脏都很轻易,只是镣铐的钥匙很小,信一粗粝的手指在胃里翻搅,好半天才在湿滑的脏器中触及那金属的尖锐。
信一清晰地记得周围人震惊的眼神,还有唯一一道幽冷森寒的目光。信一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他的理智困囿于一场近乎窒息的梦境,在这狂欢的赌局里,他以悸动为筹,一掷千金。
阿暮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信一在她身边蹲下,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地毯上,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阿暮好像陷入了噩梦,钝痛化作大口的喘息,额头上冷汗涔涔。信一抬起手想为她擦拭,却见朱唇颤动。
“师兄……快逃……”
无常
一千多个夜晚,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被困在了出事的那一天,找不到逃生的路。
不知道二师兄身体怎么样了?前段时间阿柒也问了她这个问题,一旁的信一觉得很奇怪,最该关心的不是师父么。阿柒很淡定地回答他:因为二师兄比师父大十岁,快要老死个茄子的了。
五师兄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这个师门还有一个靠谱的,那就只能是五师兄了。
自己走的时候,豆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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