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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成了一支歌。”他说。
“是吗?”我惊叹着。“能唱给我听吗?”
“给我吉他。”他熄灭了烟蒂。
我把吉他递给了他,他接过去,试了试音,然后弹了一段起音,那调子清新而悦耳,颇有点西洋民歌的意味。然后,他低低的和着吉他,唱了起来:
“我有一帘幽梦,
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窗内闲愁难送,
多少心事寄无从,
化作一帘幽梦!
昨宵雨疏风动,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
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帘幽梦!”
他唱完了,望着我,手指仍然在拨着琴弦,同一个调子,那美妙的音浪从他指端不断的流泻出来,如水击石,如雨敲窗,如细碎的浪花扑打着岩岸,琳琳然,琅琅然,说不出来的动人。我相当的眩惑,第一次发现他除了弹吉他之外,还有一副十分好的歌喉。但,真正让我眩惑的,却是他能记得那歌词,而又能唱出那份感情。我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他,他微笑了一下,问:
“怎样?”
“我几乎不相信,”我说:“你怎记得那些句子?”
“人类的记忆力是很奇怪的。”他说,重新燃起了一支烟。“我想,”他重重的喷出一口烟雾:“你一定已经和那个‘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的人碰头了,是吗?”
我惊跳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再重重的喷出一口烟雾。
“你这句问话等于是承认,”他说,静静的凝视了我一会儿。“是那个楚濂吗?”
“噢!”我低呼,咬了咬嘴唇。“你真是个怪人,什么事你都能知道!”
他难以觉察的微笑了一下,连续的喷着烟雾,又连续的吐着烟圈,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问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话,然后,他突然振作了一下,坐正身子,他直视着我:
“已经公开了,还是秘密呢?”他问。
“是秘密,”我望着他:“你不许泄露呵!”
“为什么要保密?”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当然也能猜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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