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 页)
抚老爷的坏话么?”
严绣道:“你还见过巡抚老爷呢?”
孔梦科缩缩脖子,说道:“小时候当真见过。本省的巡抚老爷王松鹤,最爱召一群书生,在家办诗会。曾叫过我的。”
“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严绣问。
孔梦科道:“你真要听他坏话么?‘君子慎其独也’,就算他不知道,我也不能胡说呀。我当时去他的诗会,碰见一个少年作诗。我说他作得不好,你道如何?”
严绣捧场道:“如何?"孔梦科说:"那少年是巡抚老爷的公子!我怕得要死,好在巡抚老爷一点不恼火,还夸我说得有理。”
严绣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还是个讲理的人。"
孔梦科最喜欢看他的笑模样。严绣一笑起来,凤眼斜飞,《曹全碑》蚕头燕尾,似醒非醒,如梦方梦,狡黠且神气。鬼火冷光晃来晃去,连带着教孔梦科也心旌摇曳,拿余光悄悄地瞟他。严绣转过头,问:“怎么了?"孔梦科心如莲子,一半清甜,一半清苦,说道:“阿绣哥,你来阳间,除去捉鬼,都还要做些什么?"
严绣道:"你要帮我的忙?还须把那小鬼撕的散页,性命八字、生辰死期,全都抄回生死簿上。”
孔梦科满面通红,结结巴巴道:"你来亲个嘴儿,我就帮你抄了。”话才出口,他便后悔,心想:“谁不能抄这个,这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果然严绣说:"人鬼殊途,亲你有什么好处?"
孔梦科低下头,盯着地面,道:"那就算了。"
两个人你不睬我、我不睬你地坐了一刻钟,孔梦科无话找话,求和道:“阿绣哥,他们为何叫你严老虎?"严绣却同时贴过来,轻声说:"小秀才,你将左手抬起来。”孔梦科不明就里,举起左手。严绣拉着他广袖,作一张帷幕,把两人头脸遮了,说道:“不要教他们看见。"亲了一口,严绣又低低说:“天未看见、地未看见,今夜过后,你我也将此事忘了。”孔梦科双颊烧红,一点苦泪落下,立时教两人啃来啃去地吃进嘴里。
第七章恨血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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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半月过去,孔梦科的工笔寿桃画到收尾,要拿单锋勾蟠桃的丝毛。他那间书舍光线不好,只有早晨够亮,所以他总清早起来收拾颜料笔墨。这天才起,天还黑蒙蒙的,县学护院忽来敲门,道有人要见。
孔梦科心想:“谁这样早来找?”匆匆披衣跑出门去。只见院外站着个穿号衣的。他吓得一顿。
穿号衣的比个“十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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