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3 页)
处。”
周师兄沉吟半晌,得出结论,“你喜欢她?”
“……不喜欢,”少年垂眸,鸦羽般的长睫盖住了眼中的迷茫,“我只是……不想她走。”
周师兄看着师弟俊挺的侧脸,有些哭笑不得,“行吧,你们这帮师弟行事我一向理解不来。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回上清的事吧,这段时间我都在京城,想好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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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然同周师兄说话时,恰好知慈收工回家。
经过衙门时,知慈在路边遇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妪蹲坐在路边,嚎啕大哭,闻者无不侧目。
知慈近来日日能在此处撞这个老妪,她或者眼神呆滞、口中念念有声,或者如此刻一般哭泣。说不好奇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恰逢有个提着菜篮的好事妇人路过,见状便走过去弯腰问那老妪,“大姐,你遇到什么事了?”
老妪闻言抬头,红着眼道,“我儿子死了。”
知慈缓下脚步,竖耳等待下文。
“我本是西北边陲的普通农人,家中世代种田。但边境战乱频繁,每逢鞑靼人骚扰边境,当地知县便会自下辖的村庄抓壮丁填前线。”
“三个月前,我儿子去城里采买家用,便再也没回来过。还是后来同村的人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他刚进城,便被知县手下的人绑了去充壮丁。”
老妪抹了把脸上的泪。“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上了前线便意味有去无回。老身并非不明大义,可如今在城里抓人的督战兵比上前线的兵还多,他们身体强壮、有编制领月俸却在城里晃悠,仗着小小的权力作威作福,而我儿一介农人却要被抓到战场填线,天理何在?”
“刚听到这个消息,我还尚存一丝侥幸,祈祷我儿能平安归来。可三个月后,我收到了我儿的染血的铭牌——他死了。”
“那群兵卒将铭牌匆匆塞给我便要离去。我拉住他,‘军爷,他的遗体呢?’兵卒说他尸骨无存,我又问,‘他没留下别的东西吗?’,兵卒依然说没有。”
“我儿被他们绑上战场,连点念想都没给我留下。我不甘心,希望他起码死的有点价值,最后问道,‘抚恤金呢?’,那兵卒便甩开我的手,不耐烦地说,‘没有,他没立过战功,哪来的抚恤金?’”
“我被带得跌坐在地上,说不清痛苦更多,还是愤怒更多。他们在说谎!朝廷在镇里张贴过公文,凡战场阵亡的士兵家属皆要发放抚恤金。他们说没有,是他们私吞了!我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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