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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也挺小的嘛。」
她们在讥笑中把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
我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带头的女生把我的社团演出服踢到污水池里,拿脚尖捅一捅我。
「一会儿要排练了,不穿演出服可不行,快点下去拿上来吧。」
她们把我推下污水池,刺骨的寒冷和吸饱水的毛衣让我根本无法凫水,只能一直上下沉沉浮浮,不停扑腾。
我好不容易抓住演出服想要爬上去,却又被她们一次次踢下来。
等到我最终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全身被污水浸透,发尾滴下黑色的泥汤。
「臭死了臭死了!」她们边说边在鼻子前挥着手,嘻嘻哈哈地跑远了,留下我一身狼藉站在原地。
我默默地穿上面目全非的衣服,滴着水朝学校走去。
这样的事我早就习惯了,乔依思——就是那个带头欺负我的女生——每天都会找我的麻烦。
我想不通,像她那样家世显赫,样子又漂亮的女生,为什么总和我这种平平无奇的人过不去。
她的爸爸是市里有名的大企业家,妈妈是歌剧院的知名艺术家。她是学生干部,社团骨干,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顶得上我全身的行头。
就连书包上挂的那个玲娜贝儿挂饰,都是我不敢企及的宝物。
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要说一定有哪里让她不爽,那可能是因为我得到了江淮的一点点关注。
江淮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也是本校女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他个子很高,肩膀宽阔,一只耳朵上戴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钻石耳钉,很有男人味,却偏偏生了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
他对每个学生都很亲切,并没有对谁表现出特别的关照。
只有那一次,我意外被锁在课后空无一人的体育器材室,原本我已经做好在那里冻一夜的准备,却在深夜被去而复返的江淮救了出来。
打那以后,乔依思就越来越看我不顺眼,动辄打骂,连带着全班同学都孤立我。
「唐椿,你演出服怎么全都湿了,要不你先穿我刚洗出来那件备用的吧,就是有点潮湿,你别介意。」
是的,所有人都欺负我的时候,只有我的舍友路迢迢还会和我说话,对我示好。
赶回宿舍换衣服的路上,我碰到了江淮。
他惊讶地看着我,语带怜悯:「怎么搞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