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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的沉默应该也不简单吧。五年前,她从美国回来,离了婚,淡妆素服地来探访我,那时我刚刚丧母,正是心情最坏的时候,坐在我的小书房里,我问她:
“你为什么回来?”
“水土不服,”她淡淡地笑着,笑得好凄凉,“我过惯了亚热带的气候,那儿太冷了。”
于是,我没有再问什么,我们默默地并坐在窗前,坐了一整个下午,迎接着暮色和黄昏。而今,她沉默的面庞不仅唤回我五年前的回忆,也唤回我十年前的回忆,在福隆海滨的帐篷里,她曾无巧不巧地和何飞飞先后向我述说她的隐情。现在,何飞飞墓草已青,尸骨已寒,我再也无法唤回她。而水孩儿却风姿楚楚,不减当年!或者,我可以为她做一些什么,柯梦南尚未结婚,不是吗?
“想什么?蓝采?”彤云打断了我的思想,“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同意我们的提议吗?”
“当然,”我说,“我没什么意见。”
“记住,”水孩儿安安静静地插了一句,“节目单里别忘记一件事,我们要去何飞飞的墓前凭吊一下。”
“是的,”怀冰说,“我们是应该集体去一次了,假若……”
她没有说完她的话,但是,我们都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假若何飞飞还活着有多好!那么,今晚的讨论就不知道会热闹多少。可是,如果何飞飞还活着,一切又怎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呢?
“我们来具体研究一下吧,”祖望一向是我们之中最有条理的人。“报上说他是明天下午五时半的飞机抵达,我们当然要去飞机场接接他,要不要准备一束花?”
“准备一束菊花吧,”怀冰说,“台湾特产的万寿菊,有家乡风味。”
“好,那就这样吧,花交给我来办,当天晚上,我们就请他去吃一顿,怎样?”祖望继续说。
“这要看柯梦南了,”紫云接口,“你怎么知道他当天晚上的时间可以给我们?人家还有父母在台湾呢!”
“我打包票他宁愿跟我们在一起而不愿和他父母在一起,他母亲又不是生母,而且……想想看,我们当初是怎么样的朋友!”怀冰又说了一次,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好,算他可以和我们聚餐,晚上,我们一定有许许多多话要谈。那就别提了,一块儿到谷风家去吧,怎样?”祖望望着谷风。
“当然,”谷风马上应口,“一定到我家去!和以前一样!多久没有这样的盛会了,我和怀冰准备消夜请客!”
“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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