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这章只有李稚(第1/4 页)
李稚道:“路过酒坊,进来闲坐会儿。”
夜深人静的酒坊中没有其他客人,掌柜离开前细心地将酒红色的幕帘放下,两人闲谈的场景不会被任何人看见,李稚道:“荷叶小小,确实佳句,令我想到儿时夏夜与伙伴出门去池塘捉蜻蜓,蜻蜓停在荷叶上一动不动,把它们想象成绿衣仙人,用烟一催,仙人架青云飞升而去,原地空留荷花台。我们就待在池塘边等仙人回来,一等就是数个夏夜。”
杨琼笑了,“所以蜻蜓仙人最终回来了吗?”
李稚道:“没有,它再也没有回来。”
杨琼略遗憾地说:“可惜。”
杨琼看得出来,李稚应该在隔壁听了有一会儿了,以如今李稚的身份,和谁打交道都会引人侧目,李稚有意避嫌,实则是替他考虑,不由得感慨。李稚抬手斟酒,问他道:“再喝一点吗?”
“再喝两杯吧。”
李稚于是帮他也满上,杨琼打量着李稚,正红色衣领别着脖颈,烛光照着那张清秀的脸庞,这一股宁静恬淡的气质,实在令人很难想象这就是近日在清凉台掀起了无数血雨腥风、引得人人忌惮的新晋权臣,遥想曾几何时两人还同在一所院子中闲谈风月,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杨琼没有特意巴结,也没有刻意疏离,更加没有流露出任何批评指点之意,他接过了李稚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他手边的案上还压着刚刚王容生所作的那首诗,王容生临走前拜托他帮着润色,预备着过两日把这诗拿去诗会作名利的敲门砖,杨琼还未来得及动笔,暂时搁在了一旁。
有酒水洒出来,李稚怕沾湿稿纸,随意地拿起那首诗读起来,“我也很喜欢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许多说不出来的心里话,可以写在诗中。”
杨琼道:“帮着改改?”
李稚摇了下头,重新把诗放下了,正如当初贺陵所说,他的行文风格太过明烈,一旦改过,这首诗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而诗并非只有一种风格独好,千万人有千万人想说的话,若改了本意尽失则不如不动。杨琼听完后自己把诗捡起来,润色了几笔,绝不喧宾夺主,这寥寥几笔间差别就显露出来了,这才是真正的静水流深、与世无争。
李稚并不打扰他,等杨琼差不多改完了,他才道:“我想要请你帮一个忙。”
杨琼笑道:“客气了,但说无妨。”
李稚开门见山道:“我想要请你来做豫州太守。”
杨琼闻声停住了,豫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