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红花祭(1)(第3/5 页)
的面庞难得地浮上一抹红润,微笑道:“说起来,自母亲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清甜的槐花粥了。”
自夏芩记事以来,师傅从没和她说过家里的事情,好像从她出生以来,身边就只有师傅,两人就在讨饭的路上。
有时候看到别人有爹有娘有兄弟有姐妹,她还好奇地问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师傅清淡地敷衍过去了。
久而久之,在她的印象里,她和师傅就应该是这样,干巴枝连着干巴枝,根本就没有根茎枝蔓一说。
现在突然听师傅说起这些,巨大的陌生和茫然之外,她心还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惶然和酸涩。
她迟疑良久,有些艰涩道:“外……外祖母她老人家……经常给您煮槐花粥吗?”
定逸师傅目光一动,诧异地看她,却见她头颅微垂,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角处微微泛红。
定逸略略失神,心底泛起一丝酸楚的叹息,她抬手抚了抚少女的头发,和蔼道:“我小时后,吃母亲煮槐花粥的次数其实很有限,师傅家在北地,与蛮人毗邻,后来全家被蛮人掳走,父母也相继去世。”
她顿了顿,缓缓道:“记得母亲病重时,家中来了一位老尼,母亲给她饭吃,她给母亲念经。
后来,母亲跪着求她把我带走,因为那时我已经渐渐长大,母亲怕那些蛮人对我……
母亲过世后,老尼把我的眉毛拔光,然后对掳我们的蛮主说,我得了怪病,劝蛮主赶紧把我赶走,蛮主听从了。”
夏芩想象着师傅被拔光眉毛的样子,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囧里个囧。
定逸道:“谁知我们逃到半路,那些蛮人忽然又追过来,那时天色昏暗,老尼急得不得了,看见路旁有棵大树,便用力扛着我,让我爬到树上,藏在树叶间,而她自己则朝另一个方向逃去,引开蛮人。”
定逸师傅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目光悠远杳渺:“我在树上呆了一天一夜,一动也不敢动,看见那些蛮人跑过去又跑回来,直到走远了,我还是不敢动。
后来天黑了,我才哆哆嗦嗦地从树上下来,按照老尼之前说的,没头没脑地向南逃去。”
她微微叹息:“可惜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位老师傅,我身上揣着她留给我的干粮还有经卷,没命地向南逃跑,后来饿昏到路边,被好心的过路人救起。
救我的是位年轻的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他告诉我说,这里已经是关内,我安全了,并问起我的身世。我一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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