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第2/3 页)
妈。
楚昂爸爸自从患了尿毒症,病得太久,越来越像个孩子。
他身上无时无刻地带着尿袋,需要人精心地照顾。
后来又复发住了一次院。
方瑾是绝对不会去医院陪护的,她只会花钱请护工。
楚叔叔犯糊涂的时候,也总叫她可可。
钱阿姨背地里对楚昂抱怨:「咱家也不缺钱,谁也不是请不起护工,但是护工哪有家里人照顾得精细,她是一点儿都不愿意付出,连涂可一半都比不上。」
「是吗?涂可那么好,当初说好去她家,你为什么到日子了也不提醒我,自作主张地放了她鸽子,现在又来抱怨什么?」
楚昂神情冷淡,声音也漠然。
钱阿姨愣怔过后,恼怒地指责他:「你现在怪我了?当初是谁把方瑾领回家过年的?你要是对涂可一心一意,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家里有病人,照顾起来焦头烂额,总会相互指责。
后来,方瑾从公司撤资,去了国外。
楚昂来找过我一次,他爸住院,情况不太好,总问他,可可怎么不来?
他红着眼睛,求我去医院看他。
我拒绝了。
实在是分身无术,那一年,我爸爸的甲状腺滤泡性腺癌也复发了。
好在这一次,我在。
刘嘉易也在。
他说我怀着孕,不能老往医院跑,于是我每天去饭店坐一坐,收钱做账。
爸爸一直是刘嘉易在照顾。
他说得对,人活一世,孤零零的一个人太可怜。
我们需要相互取暖,互相依靠。
从前我的底气是他,后来我的底气,是刘嘉易。
家里的大棚地,有近两年的时间都是我在打理。
直到后来,实在忙不过来了,刘嘉易与我商议,把十来亩的大棚蔬菜,转给了我堂叔一家。
生活总是有奔头的,我们之后又开了一家饭店,生意依旧很好。
爸爸复发的瘤子切掉了,又开始了化疗。
我把他接到身边照顾,时刻地看着他,不准抽烟喝酒,吃辛辣食物。
他倒也没闲着,大棚不种了,帮我带儿子。
隔辈儿亲是真的,孩子被他惯得无法无天,气得我家法伺候。
那年,楚昂的爸爸去世了。
我想起医生当年说的话,若是护理得好,他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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