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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起来。我又举起了锤子。
终于,她也不再动了。
「好脏。」我看着这一地的暗红,打开了水龙头,堵上洗手池的下水口,任由水溢了出来。
敲门声又响起,该是楼下老太太来了吧。
她皱着眉骂我,我却面带微笑将她迎了进来。说要带她去看卫生间漏水的问题。
我终于杀了所有的人。
再也不会有敲门声,手机也不会再响起。
「杜月,杜月?」
谁在叫我?
7
「杜月,今天早上给你的药吃了没?」
我睁开眼,一个年轻护士正抱着病历本看着我。
药?原来刚才是做梦啊。
「吃了。」我安静回答,缓缓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护士在本上飞速地写着什么,写完将笔盖好别到了胸前的兜里。
我嗯了一声,看了看病房外那棵银杏树,上面最后一片叶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落了。
「冬天了呢。」我看着光秃秃的枝桠有些愣神。
护士没有应话,放下了中午的药就离开了。钥匙拧上锁的声音传来,我才回过头。
我是个被监视起来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警察说我杀了人,有人报了警,警察上门时我还拿着那把滴血的刀,机械地捅进尸体里。
可我醒来时,就已经躺在这里了。我对杀人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于是这些天,我总在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过的人,怎么杀的人。
杜月,杜月。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的脸,我也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她拼命对着我摇头。
谁是杜月?我是杜月吗?
我又记不得了。
抬起手腕,看到了病例卡上我的名字,赵阳。
性别:男。
我是赵阳,杜月是谁?我一个激灵,冲下床疯狂拍打上了锁的门。
「护士!护士!」极大的噪声导致了我的耳鸣,我后退了几步。
我扭过头,看到了床头的呼叫器,又折返回去拼命摁它,浑身颤抖。
没一会,背后的门就传来开锁的声音。是刚才那个护士,以及一个男医生。
「怎么了?哪不舒服?」他看到几乎快要半跪在地上还拼命摁呼叫器的我,也慌了一下,却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医生说话时都爱推推眼镜,或许这样显得正式,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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