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5 页)
得很,按制放榜那日满朝皆休,本来连五城兵马司亦不例外,但今年因藩王夏麟入京,全城严把隘口,两倍增设,巡城厂卫便也不得休息,东厂私下里叫苦连天。
“主父,弟兄们让小的反映反映,这事儿其实……。”
“今日值守的多给三日薪。”符柏楠斜在软椅中,从腰上把钥匙取下扔过去:“银子从我库里调,符肆,你和他一块。”
“是。”
“哎!谢主父!”
两人出雅座时,正碰见打帘进来的白隐砚,符肆躬身一礼,那厂卫则迅速跪下给磕了个头:“见过主母!”
白隐砚吓了一跳,弯腰把他扶起来,顺手抽帕子给他掸掸膝盖。
“地上那么脏,叫一声就行,别跪。”她微微抬眼,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温眉细目,气若幽兰。
厂卫何曾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傻在当场,痴痴盯着白隐砚,手不自觉伸过去,要碰她。
听到问话他张口正要答,腰上忽然一阵疼,扭头正见符肆肃目看着他。
厂卫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猛转身跪在符柏楠面前,狠磕了几个响头。
“主父!小的该死!请主父饶了小的这一回!”
话落照着脸上结结实实扇了几个嘴巴。
符柏楠只管往烟杆里填烟丝,不看他,亦不言语。
那厂卫已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白隐砚提着壶在符柏楠身边坐下,他翻开个茶杯,倒了一盏,喝了一口。
符肆见此,上前一步提着厂卫后领拽起来,狠狠扇了几掌,他头一偏,吐出口血来。
符肆将他掼在地上,“该对主母说什么?需要我提醒吗?”
厂卫爬到白隐砚脚边,断续着道:“小的……小的冒犯主母……万死难辞……还请主母原、原谅……小的……”
白隐砚揽着茶壶,垂下眼,轻轻叹了口气。
符柏楠填烟丝的手一顿。
符肆看见了。
他立时踢了厂卫一脚:“主父宽宏,你该说什么!”
厂卫爬到符柏楠脚边,抱着他一条腿磕头道:“谢主父!谢主父饶小的一条命!小的当牛做马,报答不及!”
符柏楠点起烟,抽出腿来,终而不阴不阳地接了一句。
“符肆,带他去收拾收拾自己,这个样还怎么去发银子。”
“是。”
符肆拎着那千恩万谢的厂卫打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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