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第5/16 页)
不把我当人看。
与她儿子如出一辙。
她觉得,当年是我父兄咄咄逼人,非要他立誓不纳妾唯我一人才肯点头,这才断了沈砚文再有妻妾的路,偏我又迟迟未有子嗣,恼火更甚,在她眼里,只有金枝玉叶的公主才配得上沈砚文。
我是平白耽误了他的祸水。
这些年,沈砚文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加上沈母为他的官声考虑有意遮掩,他也是没察觉什么,只当我是他母亲心中的满意儿媳,一字抵千金。
殊不知,他在朝堂上高谈阔论、大展雄图时,我几乎每日都在祠堂里跪着抄书。
膝盖淤青一层又一层,常常疼得站不起身。
沈砚文很久都没来看过我了,自是看不见那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
从我父兄落难后,我就不怎么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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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我父兄,他们是不可能做出贪污银两这等事情的,我爹一生清廉刚正,哥哥又视钱财权力如粪土,一心只想为民做官,这些沈砚文是知道的,他知道的啊!
他什么也没说,只垂眸,吩咐人将我看好,不得有闪失。
就离开了。
长久地刻意避着我,冷落我,忽视我。
好听一点说是看好,难听一点便是囚禁。
几日后,我等来了父兄流放的消息。
又几日,我等来了父兄冻死在流放途中的消息。
沈砚文再没来看过我一眼。
我刚张了张嘴,就看见沈母踱步,进了祠堂走到我身边来,俨然一副慈母模样。她拽着我的胳膊,几乎是以拖的形式将我拉出了祠堂,神神秘秘的,将我带到了她的院子。
桌上琳琅满目,皆是难得的佳味珍馐,还冒着热气,诱人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沈母笑着将我推到了桌前,碗筷递到我面前,慈爱难掩。见我久久未下筷,她方又说道,「和往日一样,你夫人已经吃过了,她家中逢难,独身一人,看得我心疼不已,怎会苛待她,在我心里,她早就是我的亲女儿了。」
难怪。
难怪沈砚文会对沈母偏爱我一事上深信不疑。
我望着笑得慈爱的沈母,不由笑了笑。
也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此刻眼前吃小灶的人是我,跪在祠堂里受罚的人,才是她的宝贝儿子,又会作何感想?
按照约定,我要在轻荷面前扮演好沈砚文的角色,不能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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