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第2/16 页)
用的。
闻言,沈砚文忐忑期许的脸瞬间一沉,阴霾暗暗。
他将桌上的茶水点心一把打翻在地,指着我的鼻尖怒骂一声:「秦凝,你如今竟变成了个不容人的妒妇,真是叫人小瞧了。」
妒妇?
我心下阵阵苦涩。
他竟是这般看我的。
沈砚文摔门而出,扔下了一张纸。
我忽然想到了那位名唤轻荷的姑娘,在沈砚文上朝后,曾偷偷来拜见过我。
她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朝我行礼,哪怕身子不便,也是礼数周到,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我冷眼看着她,并未有好脸色。
她似乎有些心虚忐忑,说话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垂着眼眸,脸上挂了晶莹泪珠,倚着桌子跪在我面前。
声泪俱下,尽显委屈姿态地向我诚恳求情,实在抱歉,她一介浮萍之身,委身于男子便是最好的归宿了。
不像我,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哪怕是不靠男人,也能活得鲜艳热烈。
她求我,给她和孩子一条生路吧,她定会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求不要。
我冷笑一声,还未张口,就看见沈砚文大跨步进来,心疼地将轻荷扶起来,擦了擦她满面泪痕,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亲了亲。
当着我的面。
从前他也是这般亲昵对我的。
那时我爹不肯同意我下嫁给他,是他陪着我一同跪在我爹爹书房门前,一日一夜才求来的。
是他跪着,求着我爹,要娶我,要对我好一辈子的啊!
她是可怜孤女,我又何尝不是无家可归,无人可依呢?
我怜悯她,谁来怜悯我呢?
2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让眼泪往下落。
窗外传来几声恹恹的鸟叫声,细弱无力。
这是成亲后的第三日,沈砚文下朝回来,朝服都来不及脱,便溜到正在凝神捕鸟的我的身侧,看准时机,一拉绳子,就将这只背上有一撮银白羽毛的稀罕鸟儿盖在了支好的箩筐架下,为讨我欢心,还特意命人打了个足金的鸟笼,一应用具皆是上品。
算算日子,也有两年多了。
我捏着那纸休书,任指甲刺破,揉搓。眼看着月亮越爬越高,挂在了柳梢顶上,我才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乃是丞相贵女,就算家道中落,也容不得旁人半点欺辱。
便是要两相决绝,也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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