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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6个月。
最后,钱学森给出了他的答案。他说:「我已经讲过,我忠于中国人民,如果美国和共产党统治下的中国发生战争,如果战争是为了中国人民的利益——我想这很有可能——那么我将会站在美国方面作战,这是没有问题的。」
检察官不依不饶地问他,是不是非得由他自己来决定战争是否有利于中国人民?钱学森说是的,他要自己做出这个决定。
检察官又问,不能准许美国政府来替他决定这个问题吗?
他坚决地说:「不,当然不。」
显而易见,这样的表态是不能令对方满意的。尽管没有证据证明钱学森真的是一个共产党,移民局还是在1951年4月26日做出了裁定,他们认定钱学森是「曾经加入过美国共产党的外国人」,因此必须将他驱逐出境。
之后又是一轮又一轮的上诉,一轮又一轮的精神折磨。
1952年2月8日,司法部裁决,将钱学森驱逐出境,但是暂缓执行。后来又改为假释,要求钱学森每个月都去司法部报到。
他的出行范围被限制在洛杉矶,很多在外地召开的科学会议都没法参加。
他还在给学生上课,还在写论文,还出版了一本关于通讯和控制系统的大受欢迎的教科书。但他再也不能接触任何需要保密的工作。
他无时无刻都处于监视之中。家门外常常停着一辆汽车,一停就是几小时。家里的电话一天响十几次,往往是一接起来,对方就立刻挂断。蒋英后来回忆说:「那几年,我们精神紧张极了。」
不管愿意不愿意,钱学森一家都渐渐远离了原来的生活圈,变成了加州理工学院的边缘人。很多教授躲着他,怕惹祸上身。
学院能帮他的都帮了,但还是无济于事,有人建议学院「或许我们应当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意味着,钱学森开始被他最看重的科学家圈子抛弃了。
他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易怒,越来越没有耐心。
虽然他的人还在监狱之外,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刑罚和折磨?
如果说,之前钱学森还对早日恢复名誉、恢复工作、恢复日常生活抱有幻想,那么到1954年以后,经历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徒劳尝试,他的希望破灭了。
这种情绪,爆发在钱学森写给朋友的一封信里:「在知道历史总是被随时改写之后,你还能相信历史吗?你认为在世界上还有正义和诚实可言吗?你还指望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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