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第2/3 页)
半晌,轻得像一片雪花融化的声音响起:
「师父……你说好了要陪我守岁。
「……你怎么又食言。」
他语气有些撒娇似的抱怨。
似哭似笑。
「……渡寒……以后都没有春天了……」
春日的第一轮朝阳终于升起了,而他永远走不出那个寒冬。
番外——
我叫江皎皎。
是个破落的商贾之女。
从能直立行走以来,我就陆陆续续地承包了家里的一系列活儿。
煮饭补衣服割猪草。
我爹江海平,是个穷酸的秀才。
我娘常晓梅倒是颇有些家底。
不过为了填我爹读书这个窟窿,早就一个铜钱都抖不出来了。
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
我每日只能哆哆嗦嗦地举着一瓢水倒进锅里。
煮开。
然后看着比我人大的锅发呆。
关键是没什么东西能下锅了。
我还有个鼻歪眼斜的弟弟,叫江生生,成天流着口水把手指头吮得发白。
我娘倒是疼他疼得紧。
有次我在厨房给灶里加柴火,他凑过来要闹我,我懒得理他,他伸手就要抢我手里的干柴。
结果炉灶一阵噼啪,炸出了几粒火星子,其中一颗蹦到了他的手上。
这傻不拉几的熊玩意,愣了半天才卯足了劲敞开喉咙哭。
光打雷不下雨,干嚎了两声就把我娘吸引了过来。
江生生简直就是常晓梅的心尖子肺叶子眼珠子,成天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
我娘看见他坐在地上,哭得见牙不见眼,吓了一跳,冲上来就搂在怀里叠声地哄。
我弟哭得有气无力的同时还知道栽赃嫁祸地指了指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那偏心的娘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又是个重男轻女的主。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就感觉眼前一花,头就偏向了另一边,力道之大险些拧断了我的后颈。
我娘常晓梅指着我的鼻子痛骂一顿,用的还是胸腔共鸣丹田发力,唾沫星子能蹦二里地。
——村口看路的大黄狗见了都要夹着尾巴退避三舍。
我把头掰回来。
恶狠狠地瞪着我娘:「我没打他!」
常晓梅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枯瘦如柴的手指头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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