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第2/3 页)
在廊下,拥着手炉,温一瓮酒,裹着厚厚的狐裘,看廊前积雪,看檐上挂冰。
在晨光熹微中相拥而眠。
直到那一年我将他打入无间道,跟他约好的年自然是没有过成。
我望着他笑弯了的眼眸,蓦地心头涌上一阵酸胀。神使鬼差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抱住我,在我颈间蹭了又蹭,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撒娇似的。
我敛下了眸底的挣扎,别过头,看向匕首所藏的位置。
他似乎有所察觉,抵着额头,软着声音问道:「师父似有什么心事?」嗓音甜蜜,一如他向我撒娇时的语气。
我却不寒而栗,陈渡寒他对我的情绪太过敏感。
无法,我只能强装镇定转头安抚他:「无事,就是想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果然心满意足地笑了,抓着我又是一顿卖乖。
冷汗几乎洇透了我的脊背。
夜里我朦胧间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像某种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隐隐露出獠牙。
——我猝然惊醒。
却见陈渡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瞧,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情感。
我看不懂。
但他拍了拍我的背,将我拢进怀里,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一走,我就连忙掀开被褥,检查匕首还在不在。
所幸,匕首的位置分毫未变。
我松了一口气。
打那天之后,陈渡寒对我的约束更加宽松,有一次我向他提出我想要出去,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只是全程都紧紧地跟在我身边,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我无可奈何地道:「你怕我飞了不成?」
他不言语,向我温柔地笑了笑,但是脸上还是一闪而过了犹疑的情绪。
午后的阳光黄金融化般明亮,斑驳的光线穿过林叶间隙映入眼眸,我许久没见过阳光了,被灼得眯了眯眼睛。
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稍稍受些冷风,就是一场昏天地暗的咳嗽伴随着整夜的高烧不退。
我捂住嘴咳了咳,陈渡寒立马紧张地替我拢了拢斗篷,毛绒绒的狐狸毛在脖颈围了一圈,只露出小半张脸,面孔有种病态的苍白,像是昂贵的白瓷刷了一层釉。
我垂下长睫,攥紧了手心,稍稍蹭去了手心那几点殷红。
——我时日所剩不多。
我与他的相处日渐温馨,倒是相安无事地到了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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