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5 页)
失在视线之内,才冷冰冰道:“本来出了命案是要见官的,可宋家不一样,像弑父这样的丑闻足可以毁了宋家三代辛苦经营的一切,所以我希望咱们私下解决。你老实招供,我给你个痛快死法,否则……”她故意没说下去,让后半句未尽的恐怖在忏奴脑中形成可怕的猜想。
“母亲,我是真的冤枉啊,父亲之死与我无关,我是被人陷害……”忏奴弓着身子,极尽卑微,目光中闪烁些许泪花。
“放肆!”廖夫人恨道,“谁允许你这么叫我?庄主视你为养子,准你叫一声父亲,我可没有。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流浪街头的野小子,根本不配跨进天祉山庄的大门。”
忏奴被说得无地自容,无奈道:“夫人,您指控我杀人,可有人证物证,仅凭一把匕首吗?”
“一把匕首还不够吗?”宋世君出声反问,他是庄主亲弟,长相神态均肖似。忏奴恍然错神,以为又回到了被父亲质疑问责的时候,然而这感觉也仅仅是一瞬而过,因为那声音太不一样了。父亲声线低沉语速缓慢,仿佛一字一句都是从四书五经里走出来,充满古朴雅韵。而耳边响起的则是有些亢奋又阴郁的叫声,虽然也是男声,但无论怎么听都有一种尖锐在里面,好像块破碎的琉璃瓦片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用力划行,十分刺耳。
忏奴压下惊惧,无可奈何道:“如果仅凭一把匕首就能指认凶手,那衙门里的案子也太好断了。”
廖夫人一指边上,说道:“阿茗,你来说。”
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从阴暗处走出,跪在忏奴旁边:“昨晚是我值守,将近亥时,二少爷去了明正堂,说是庄主让他去的,我没敢拦着。后来却一直不见有人出来,大概子时刚过,我去找,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里面有浓重的腥味……”他突然停下,斜着眼看忏奴,然后鼓起勇气道,“我撞开门,就见二少爷倒在外间,手里拿着匕首,庄主则在里间,胸口上全是血……”
廖夫人压着怒火,恨道:“你们共处一室,一死一活,谁是凶手不言而喻,总不能是庄主自杀之后再把刀子塞你手里的吧。”
忏奴道:“阿茗只见我手拿匕首,却不曾见到我行凶的全过程,这怎么能算证词?”
廖夫人气道:“你竟然说出这种话,狡辩!”她抽出丝帕,擦拭眼角的泪珠。
这时,黄衣男子快速走到廖夫人身边,关切地帮她顺着后背:“姨母,您没事儿吧?”
廖夫人抓着男子的衣袖,悲愤欲绝,声音发颤:“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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